几乎无人在此刻发言,过了兀长兀长的一段时间,红达山才喃喃开口:“为爵爷而死……达大人他……”
“达大人他!”红达山瞪大了眼睛,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达大人他怎么了……!”
温乐做了个悲戚的表情,摇了摇头:“唉,赋春失去了这样一位为民谋福祉的好官员,实在是损失惨重。”
身后的侍卫已经自发前去将那几个出了不知道多少坏主意的食客捆绑起来,那三人这才恍然惊觉,一个个凄厉的大叫:“这是在扯谎!扯谎!达大人绝不可能出事!”
温乐示意诸人堵住他们的嘴,一面满含深意的拍了拍红达山的肩膀:“这事儿你安排着去办吧,另外,这趟去郡城你一并跟着,将过达春意手的琐碎公务都整理出来交到侯府……”
温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是他的妻弟,这些东西……他不该瞒着你吧?”
他说完这话,又似笑非笑的瞥向房中一直不动声色的另一人:“周元庆,今日你称病不去,也算是逃过一劫。”
周元庆脑子里一声咯噔,什么也不敢去想,跪地就哆嗦着拍马屁道:“下官……下官侥幸,爵爷洪福齐天,怎会被小人阻路……”他猛然又闭了嘴,心中痛骂自己口无遮拦,这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温乐没有计较,古怪的勾了下嘴唇,伸手拍拍他脑门儿,转身带人离开。
红达山出神的盯着温乐的背影,片刻后脱力的跌倒在地。
达春意死了……?
他手握赋春几乎所有的权利,在赋春说一不二几十年,就连江山易主,也没有动摇过他的权威。
这样的达春意,竟不清不白的便死了……?那他怎么办?达府的姐姐怎么办?赋春怎么办?
红达山一时间满脑子都在回荡温乐吩咐他的那些话,一下子又恍到侯府那位令他魂牵梦萦的美丽小姐……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另一边,则是从头到尾都坐在桌前没有出声的温润。
他手上握着茶杯,一瞬不瞬的盯着温乐在看,可温乐直到转身离去,也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