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见他这个模样,立马后悔放狠话了,赶忙站起身抱住他,凑在温乐耳边小声的说:“对不住,我方才是一时冲动,并非有意怨你。”
温乐沉默了片刻,抱着他的腰把脑袋埋在温润的肩窝里,同样轻声的说道:“我也是一时心急,并没有疑心你的意思,你别多想。”
他并没有因感动而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的意思,想来这隐晦的表达温润也能听懂,果然,他话音刚落,温润就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声,但并不发怒,只是抚了抚他的头发道:“好了,我定要教训教训老三的,今儿这事儿全怪他多嘴。”
温乐笑了小,同样佯装无事,顺嘴便问:“你说养兵,我方才一想,你人手从哪儿来?”
温润叹了一声:“这事儿我先前又瞒了你。我同你说我另有货船去了福州港那边,养兵的事情便不用我多操心,暗卫们都能帮着解决。这回福州港被冲垮,百姓流离失所,我便招来了不少灾民,签下卖身契后直接便送来了岛上。我将他们送去最新发现的另一处岛,若没有人去补给,岛上没有任何可以出行的船只。这样一方面也能防止消息泄露,一方面也好让他们专心练兵。”
温乐点头:“这倒是不错,可福州港灾民虽多,总没有全部招揽的道理,那么些个人,你想必还要去别处招揽?”
温润点头:“去收购硝石的时候,我曾让队伍留心,越靠近关外,人口管制便越松泛,我打算在那里用死契招揽一些壮丁,若无意外,至多二十年便可保我们平安。”
温乐皱起眉头:“如今大多只是你的推测,万事也不用看的那么悲观。说不得谏郡王是个嘴牢的,我倒是担心在那之前皇帝看温家不顺眼,非要斩草除根……他未必不会这样脑缺。”
温润愣了一下,随后笑了,推开他亲了他脸颊一口,神情骤然变得相当松快:“你竟然是这样看他的?我与你打赌也好,你来说个赌注?”
温乐白他一眼“你如今人都是我的,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押宝?”
二人相视一笑,方才的不愉快活像从未发生过似的,轻易便揭过了。
岛上的生活实际与赋春并没有多大的不同,除了换过厨子菜色口味不大一样外,其余的一切都没有让温乐感觉到不习惯。温炼对他的到来表达了相当大的欢迎,一整天便忙前忙后的帮他张罗衣食住行,直到晚间才稍稍不忙了一点。
温乐便趁着这时间考校他的功课。
他手下的两个小厮连拳和短打也随他一并来了岛上,主仆三个一块儿在院子里给温乐耍了一套拳,温乐看的高兴,掏出袖子里的玉器便塞给他俩。
连拳跟温炼关系好胆子也大,接过赏赐道了谢后,便苦着脸道:“如今小的们越发超脱,爵爷的玉成色虽好,小的却除了赏玩,再无法移作他用了。”
温乐听出他话里的试探,皱了皱眉头,心道这个连拳倒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憨厚,这问题若是让温炼这种当真忠厚的人来说,恐怕就不是如此拐弯抹角的语气了。
温炼偏偏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哈哈大笑着拍了他一把道:“好你个小子,难不成我和大哥二哥从前赏你的玩意儿你都当了吃花酒去了?过的可比你主子我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