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接住了夫人的手就不放开,目光柔暖,又是怜惜又是不舍:“走这么久,夫人一定累了,进去歇一歇?”
谢庭月没说话,而是直直看向黑脸大汉。
黑脸大汉:……
久久不语后,黑脸大汉让开了路,侧手一比酒肆大门:“两位贵客请——”
谢庭月和楚暮一路被人恭敬目送着,直到包厢。
“好险,”身边终于没了外人,谢庭月把手从楚暮手里抽出来,提壶倒茶,“还好他不认识咱们,不然就穿帮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掌手暖意离开,瞬间空荡,楚暮握起拳背到身后,似乎想徒劳握住那最后一点温度:“认识,也不会穿帮。”
谢庭月:“嗯?”
楚暮在心里说,因为这本来就是真的。
谢庭月对这个问题并不执着,只是顺口一说,他想问是后面那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楚暮当然不会说我是一路跟着你来的,为你解围才出现,不然你都不知道,直接抛出了自己的完美计划:“上次蓝盈草一事,我始终很在意,下了帖子约济世堂的瞿老板聊聊,时近年节,瞿老板很忙,今日我才得到回话,这才出了门来。”
“真的?”
谢庭月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之前的错觉画面再次浮现,之前惊鸿一瞥的那个白衣身影,或许不是错觉,就是楚暮?
楚暮有事瞒着他?
“嗯?为什么这么问?”楚暮似乎很意外他的怀疑。
谢庭月将之前一幕说了出来:“……就那时候,好像看到过你,你真的没去过禾元奇的私宅?”
楚暮低眉,唇角噙起浅笑,似乎十分愉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有牵挂乃是常事,夫人在大白天看到我——可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