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打在枕知竹身上的痛,我迟早会让你还回来。”

张蝶恼羞成怒的抓着他的手:“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你好意思说?他现在脸还肿着的!”张允都快被张蝶磨得没有耐心了。

“我不就用书轻轻拍了他一下吗?”张蝶还在狡辩。

张允满眼厌恶,他早就看张蝶不顺眼了,今日竟敢这样欺负他的人,这仇铁定是记下了。

“你以前体罚那些听写不过关的学生呢?高二把一个艺术生逼得辍学、一个差生逼得跳楼的事情,难道你忘了?”张允索性就把这些事全部说出来。

当年他们班的艺术生,学校本就放宽限度让艺术生不上晚自习,不用太在意科目学习,专攻艺术。可张蝶认为这种人留在她们班,是她的耻辱,会让她在学校乃至整个教育行业都留下污点。便用各种方法逼着那个艺术生学习,同时还给他造成了精神上的压力。

那个跳楼的学生,虽说后来没有跳,但也转学离开了乾中。

当时她污蔑那个男生考试作弊,就因为那个男生考试进步不少。张蝶本就不喜欢他,便和他家里说了这件事,他家里又是以“棍棒底下出孝子”这种思想观念教育孩子。久而久之,那个男生想不开,一气之下,从二楼跳了下去。

而张蝶却说自己是以正确的方式教导学生,很多学生都为那个男生打抱不平,张允当时也是心大,并没有太在意,况且那时候年纪还小,面对老师都会犯怵。

今天被她的所作所为一激,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要算清。

“你……”张蝶瘫坐在椅子上,她没想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学生,居然会给她摆那么一道。

可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张允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他一转身,就撞到在门口等他的枕知竹。

枕知竹刚开始低着头,见张允出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走,回家。”张允一把拉过枕知竹的手,他走在前边,一手将枕知竹的书包和自己的挎到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