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亚的反应很奇怪,看着那群学生好像在看一群秋后的蚂蚱,他目光怜悯地说:“宝贝,你想不想做班长?”
柳之林用“你疯了”的眼神看他,见过羊作狼王的么。其实,这也不怪他,这些个场景放在21世纪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11岁的孩子大多也就五六年级,撑死了去欺负欺负一二年纪的小同学,能明目张胆的在教室里干架的、干/的还这么激/烈的算是前无古人了,身为一个在古朴小镇柳之林读书、游走于边缘的好学生,还真没见过几次打架的场景。
可能是柳之林的眼神太过震惊,雷亚后面又跟了一句,“要不今天回去?”
柳之林立刻就想成了雷亚要给他换学校。他想了想,既然雷亚给他选择了这样一所学校,那这学校一定有适合他的地方,再说他比这些人都大,武斗不成就文斗,还没开斗就开躲,实在太有损男人的面子了。于是他坚定的摇了摇头,表了下决心:“小爸爸,虽然我没有当官的命,但可以是良民。”
这时,众班级的班主任开完会回来。他们在走廊时还都是一副笑脸,有说有笑,打情骂俏,不过到班级门口,脸色就变了,比翻书还快,效果最明显的就是九班的班主任——一位很奇特的女老师——应该是有中国血统的混血儿,剔着寸头,光看那张脸有种雌雄莫辩的味道,不过身材可是标准的女人身材,束腰长裙衬得胸大细腰,腰上还系着比手腕细一些的铁链子,链尾配上一颗红宝石,坠在腿间,随着腰胯间的扭动而前后摇摆,煞是醒目。她前一秒还跟雷亚微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柳之林,好像在考虑他当官的可能性,后一秒就进入教室变了脸色。同时结解下自己的腰上的锁链,向战圈中置去。
这些学生的反应速度都很快,看见人影,哗的一下就散开。徒留中间锁链的目标,直直的被勾住衣领定在墙上。柳之林这才发现,刚刚以为是坠子的红宝石,正是那勾住衣服之物。那女老师,拽住铁链另一端的一手轻轻缓缓放出一股意识源力,结果,众人耳朵上的耳扣齐齐一闪,向那红宝石飞去。那个柳之林见过的孩子正是被定住的可怜虫,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纽子大小的耳扣子弹般向他射过去,吓得他哇哇直叫,挥舞着双臂想要阻挡,其实他不动还好,那些东西也打不到他,可是这胳膊一舞,直接就拐了几个过来,在胳膊上撞出好几个小坑。最后,他还没被怎么样,就吓得哭了。那孩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女老师,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样子,似乎挺怕她的。
女老师也没理他,向屋后走去,一把抓起那本H漫?画,抽回红宝石,在书上一划,那书就着了。她手一松,就这那着火的书,把地上的垃圾也给点了,一时间教室里乌烟瘴气,人仰马翻,可奇怪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些学生平日里嚣张,不过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刚刚那女老师进来一个下马威众人就一起噤声,一是没有被这么吓过,二是真正被收拾的人都没敢吱声,他们谁还敢在老虎屁股上摸一把?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于是等烟雾散尽,老师还没开始招呼,众孩子自动的就扶起桌子,坐好了。那桌椅也不是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打斗之后没有一个坏的,桌面光洁如新,一丝划痕都没有,亮的像面镜子,学生就算是低头,这么样的表情都能看清。柳之林就在这时趁乱从后门溜进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结果这位置,正好在那可怜虫旁边。
那女老师妖娆的坐在讲台上,刚刚那锁链又别在腰间,她一只手拄着讲台,一只手把玩着那颗红宝石,
看着台下的一个个小豆丁,玩味的笑道:“我进教室前的一切都不再追究,如果有人再犯,可别怪我……”柳之林听得鸡皮嘎达狂涌,这老师的独白怎么听怎么像是古装剧里的女魔头,那个样子也像,“对了,这是我的名字”说着,那女老师又用她手中的红宝石在空中吐出两个龙飞凤舞的字——“闫严”,她唇红齿白、一张笑脸显得人十分美艳,可台下的中学生愣是被笑的一身冷汗,连个屁也不敢放,一时间教室寂静,就等人扔针了。
柳之林下意识的抬起头像床边望去,结果雷亚早就不在了。
☆、学校生活
柳之林垂头看着桌面,雷亚走了,他好像又变成自己一个人了。他看着桌面里的自己,跟若干年前的自己好像一样,好像又不太一样。刚才,他见闫严老师把耳扣都吸走了,而自己的没有被吸走,下意识的就把耳扣拿了下来,所以现在的他和11岁的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差别。不一样的是什么呢,是眼神吧,他的眼神不能说沧桑,但总是隔着梳离,很久以前他是不会这么看人的。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自己还是能看出来的,有时候,他觉得雷亚也能看出来,所以,雷亚他才送自己到这个怪胎学校上学么。他看着周围明显坐不住的孩子们,觉得本质上,他们比21世纪的孩子更加张扬,个性更鲜明,所以,雷亚是不是希望自己也能开朗一点呢。也许这次穿越真的是老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有了父亲又可以有朋友,不管怎么说他都愿意试一试。
柳之林目光定了定,抬头,灼灼的看向老师,从刚才起,他就觉得老师在看他,是不是她听到了自己与雷亚的对话、想让他做班长呢。如果是,他愿意接受这条能最快接触班级的途径。
闫严也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红唇微启,道:“你当班长,魏铭辰。”
柳之林差点就站起来了,因为“你”字是对他说的。那一刻他心跳的很快,那种血脉张涌的感觉久久地停留在他的血液之中。结果,说到名字的时候,闫严却把眼神转向一边,他旁边的那个可怜虫一下子站了起来,浑身充满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