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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只郁金花配植成的孔雀,花云鉴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恒烁。这个人侵.犯过自己,当时不知为何心情很奇怪,貌似有些心如死灰。按照花云鉴的性格,他应该会潜伏起来,等到时机成熟狠狠地报复回去才对,当时何以那么——弱?花云鉴想不通自己当时的心情。
恒烁靠坐在道路边的白漆椅上,风一吹,几片落叶从他的身旁飘过,落地。飘动的金发在阳光下如发光的金子,幽蓝如海的眼睛和花云鉴漆黑的眼眸在空中交汇。
恒烁面上表情不显,心里却是讶异的,男子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审视几秒后,恒烁明了,他不再死气沉沉的了,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寂不在了,但他依然冷漠,倔傲,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似乎是重新振作了一般。是什么让他有了这种改变?难道是站在他身边一脸恶心表情的萨摩斯坦o华伦?
对于男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个时间地点发生了这种变化,恒烁很不悦,那种不悦的心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就是如丝般搅和得他心烦气闷。
萨摩斯坦见两人不声不响地互相注视,心生不快,便上前一步,挡在了花云鉴前面阻断了两人的视线:“清晨沐浴在阳光花丛中,亲王阁下很会享受生活。”
恒烁没答话,起身绕过郁金孔雀走到了花云鉴面前站定,眼神也一定盯着花云鉴。
“亲王阁下这样看着我家云鉴是什么意思?”萨摩斯坦宣誓所有权般将人揽进怀里。看来他低估了他招蜂引蝶的本事。
“公爵大人你觉得主人的奴隶跑了变成别人的宠物,那这个主人应该怎么处置不听话的奴隶呢?”恒烁话虽是对萨摩斯坦的说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花云鉴。他派人找遍了首都星——玛洛砝星,这个人就像他出现时那样突兀,消失得也很突兀。没想到短短一月不到他竟然勾搭上了所其顿的儒勒公爵,真是很能耐。勾搭了古莫斯不算,还勾到别国去了。
萨摩斯坦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这两个人貌似认识,而关系——,但愿不是他猜测的那样。正了正色,萨摩斯坦道:“那要看那位主人有没有证据证明那是他的奴隶。”
蓝斯帝国法律根本不承认奴隶的存在,所以恒烁不可能证明花云鉴是他的奴隶。
“那个奴隶已列入蓝斯帝国可疑人员行列,没有解禁之前,任何国家或是人都不能把他带走。”恒烁眼神犀利,语气强势。
萨摩斯坦也冷下了脸:“亲王阁下,说话要讲证据。”
“本王的话就是证据。”恒烁满脸孤傲,讽笑地看着花云鉴,“你想逃跑?如果不想被送进监狱就乖乖地过来。”
恒烁一直觉得花云鉴是自己逃走了,而非遇到了危险,毕竟医院现场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再加上他有隐身的能力,那么他逃走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现在看到他安然无恙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花云鉴一直垂着眼,没看两人,脸上神情淡漠,这时抬眼瞥了恒烁一眼,他觉得他们很可笑,但是自己更可笑,居然沦为他人争抢的练功材料兼玩物。不过,人在屋檐下似乎不得不低头,他忍得了。想当初还没有进元帝殿的时候,他只是个乞丐,被人肆意讽笑侮辱,那时候他都能承受,何况现在。弱肉强食的规则在那个空间都一样,即使是标榜民主文明的科技文明世界。总有一天,他会再次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