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这下也了然了,并不是像他所想是作弊,其实是类似于考前划重点之类,叫考生不至于无的放矢。
离开考愈近,大伙也就愈加忙碌,做着各项准备。八月悄然无声地到了,再一晃眼,乡试的日子就在眼前。无论之前用了多少功,流了多少汗,最后的成败便在此一举。
“快看看那考牌备好了没?”考牌是上考场时至关重要的物事,先前获取时,田易就被一五一十询问了姓名年龄履历出身,还有家中三代内是否有娼优皂隶,是否在丁忧期间,户籍在何处,还被在浮票上记下外貌描述。
“……早备好了。”
“那吃食呢?干的也要带些,最好能带个炉子!”
“……备好了!”
“那笔墨纸砚灯烛门帘呢?”
“……哎呀严少爷这些事有我这个书童给少爷操心,您就别添乱啦!”田七埋怨地白他一眼,要是严少爷再多问几句,他恐怕还真会忘记自个到底准备了哪些东西,可不就是添乱么!
“……”严君这才讪讪地闭了嘴退到一旁。难怪他如此,他也是刚刚才知原来乡试要连考三场每场三天,而且每一场得一直待在号舍内,比起现代时的高考研考国考,强度大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田易本袖着手在一旁旁观田七忙活,见此情形,哪会不知严君是心里在意才会这样。他眼中眸光一闪,猛地拉住严君往外一扯,两人一同到了另一间房里。
“阿易?”
“莫要在那打扰田七了。”
“……我知道,用不着你说。”严君心想轻重缓急他还会不晓得?下一刻,他却发现田易欺近到了面前,让他如惊弓之鸟般瞪起眼,“你你……你干嘛?”
“阿君,跟你商量个事。”
“说!”
“你也知我考试时爱紧张,现下就有些,到了明日开考时定会更……这一紧张,我怕就考不好了。这一考不好,就得辜负你对我的关心,还会辜负成伯对我的期望,那我可真是百死莫辞了……所以,我想到了个法子,估摸着定能成功叫我忘却紧张。”
他说完便眯了眼看严君,只候了一瞬,这人果真上了钩,“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