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秘方了,我怎会轻易说出来。师父若是喜欢,荆鸿每日给您烹煮就是,但是,徒儿有个要求。”
“什、什么要求?”
“师父莫要再让师兄们为难了,那些礼您想收就自己收下,不想收就派人给各家送回去,两位师兄给您挡了麻烦,回头还要听您的责骂,您心里过意得去?”
“……好好好,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老爷子撇撇嘴,算是应允了。
陈柳二人总算把那些烫手山芋丢出了手,不由松了口气,向荆鸿投去感激的一眼,荆鸿回以一笑。
喝完茶,荆鸿嘱咐仆人送太傅回房间竹榻上休息,这才闲下来与两位师兄聊聊天:“好啦,师父不在这儿,师兄们就不用这么拘束了。”
“真是多亏荆师弟及时出现。”陈世峰长叹一口气,捏着柳俊然的手说,“俊然,吓死我了,我以为师父又要长篇大论了,从三纲五常到礼义廉耻,我肯定会给骂得狗血淋头。”
柳俊然冷下脸:“还不都是你嘴欠惹的祸。”
陈世峰不服气:“我不过是说实话,那个太子本来就是个白痴,还不让人说了?荆师弟你说对吧?”
“嗯……唔,也不能这么说,太子还是个孩子,也许只是心智未开……”
“他都十五岁了,还心智未开?”
“好了世峰,不要说了。师父说得对,这不是我们该议论的事。”柳俊然适时劝道。
“那俊然你让我亲一口我就不说了。”
“……滚开,没个正经!”
那两人在那儿打情骂俏,未曾注意到荆鸿一瞬间有些苍白的脸色。
太子……当真是个痴儿吗?
日头下去了些,蝉鸣声也渐渐弱了,亭子里凉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