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哼哼唧唧:“反正,我就是看他不爽。”
荆鸿祭出最后的劝说:“臣很想看到,有朝一日殿下也能成长为那样挺拔出色的人——任凭千军万马,依旧不动如山。”
夏渊不服气道:“本王当然会比他更优秀!”
荆鸿弯起嘴角:“臣拭目以待。”
“所以……”
“所以明日,殿下还是要继续扎马步。”
“哼……扎、扎就扎。”
半晌,夏渊突然回过味来,目光炯炯地望向荆鸿:“等等,他在那儿站了一个时辰,你在那儿看了他一个时辰?”
荆鸿眨了眨眼:“自然是在阴凉处坐着看他的。”
夏渊不高兴了,酸道:“你很无聊么,不好好养伤,跑去偷窥他干什么。”
“臣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是吗?那你明日陪本王上课练功去吧。”夏渊老气横秋地说,“你是本王的人,好好看着本王就好,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知道吗?”
荆鸿失笑:“臣知道了。”
夏渊很快就后悔了。
有荆鸿在场,他不仅不能耍脾气,还必须老老实实地听孟启烈的话,把马步扎得稳稳当当,就因为他说过要成为比孟启烈更优秀的人,他不想在荆鸿面前丢脸。
夏渊故作轻松,荆鸿却看得到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和咬得发白的嘴唇。说不心疼是假的,但孟启烈不发话让他休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夏渊习武起步晚了,少年筋骨基本成型,这意味着他要付出比其他人多得多的辛苦,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想到他此时受的罪也是自己造成,那层歉疚更加难以脱开,荆鸿给他做了一大盅酸梅解暑汤,镇在冰水里,只等他歇下来就让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