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衣服上都是淋漓的鲜血,为了方便医治,荆鸿的衣裳已被褪下,止血的药物和绷带一层层地缠在他身上。
可夏渊仍旧是那件血衣,看上去比那个受重伤的正主还要凄惨。
窦文华难得轻声细语:“殿下,你也受了伤,请让臣为你诊治。”
夏渊不理他。
窦文华冷笑一声:“好吧,既然殿下不愿医治,臣也不勉强,不过你这一身脏污坐在这里,荆辅学这一身伤极易感染,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一听这话,夏渊瞬间跳起,三两下就剥掉了自己的外袍,吩咐红楠取干净衣服来。
“是。”红楠眼眶红红的,诺诺应下。
“红楠,这身衣服不要洗。”夏渊突然说。
“哎?”
“荆鸿的血,不要洗。”
说完这句,还未等窦文华给他看伤,夏渊就一头栽倒,人事不省。
数日后,蒙秦王宫。
宇文势闲闲靠在椅背上,目光冰冷:“那样一个白痴太子也杀不掉,你还有脸回来?”
殿中所跪正是那天刺杀夏渊那群人的头领,名唤戚杰。戚杰道:“属下自知罪无可恕,甘愿领罚。但有一事,请君上容属下汇报。”
在宇文势的眼里,此等无能之辈丢尽了蒙秦的脸,已然是将死之人了,从前或许还会有个人劝他收敛脾性,如今那人不在了,他哪有心情听这些废物的废话。
宇文势敲了敲扶手,往地上扔了一把刀:“我之前说过的吧,杀不了夏渊,提头来见。我不想听你的那些借口,来,干脆一点,自己拎好自己的头,自己割脖子吧。”
戚杰身形微颤:“君上!请听属下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