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训练场,荆鸿让顾天正暂停训练,叫了四名队员出来:“董安常、萧廉、胡非、卓然,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夏渊好整以暇地坐在上位,四人向他行了礼,他冷声道:“那天本王和荆辅学遇刺的时候,你们几个是最先赶到的,而且是当时朝阳宫的当值护卫,没错吧。”
“是的,殿下。”
“所以我们觉得,奸细就在你们之中。”
四人愕然:“奸细?”
夏渊道:“皇宫内院,若没有人接应掩护,岂是说闯就能闯进来的。这段时间荆辅学一直在养伤,此事就暂时搁置了,今天就是来做个了结的。”
董安常道:“殿下,属下绝无叛主之心!”
“你们个个都这么说,个个都不能信。”夏渊摆摆手,“都听荆辅学的吧,他自有办法分辨出来,不会冤枉你们的。”
荆鸿说要在内室单独询问,夏渊便让顾天正陪着他审,自己在外面喝茶,对着另外三个待审的人大眼瞪小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大爷样。
最先进去的是董安常,他原以为荆鸿会对他的身世来历刨根问底,或者调查他最近一段时间的训练和巡逻记录,谁知荆鸿什么也没问,只在他面前摆了一套笔墨纸砚。
他不禁疑惑:“大人,这是何意?”
荆鸿道:“写,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奸细,把他的名字写在纸上给我。”
董安常怔了怔,这是怎么个审法,让他们互相指认吗?他琢磨不透荆鸿的意图,但还是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写了一个名字上去。
荆鸿收了他的纸,看了一眼,问道:“为什么觉得是他?”
董安常回答:“因为大人你和殿下遇刺之前,我刚跟他交了班,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迟了半盏茶的功夫,我当时想去茅房来着,急得不行,所以记得很清楚。”
荆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叫卓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