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鸿哭笑不得,心说自己是不是教出了一匹白眼狼,以前夏渊都是冲他撒娇耍泼,磨得他心软,这会儿却摆出了欺男霸女的太子爷架势,可怜他抗旨不得,打又打不过,迫于淫威,只得除了鞋袜,直挺挺地躺到床上。
夏渊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转过脸来,你这样怎么朝我吹风。”
荆鸿依言转过脸,道:“殿下最近注意到安庆王那边的动作了吗?”
夏渊见他眼中满满的都是自己,原本烦闷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也在打城防军的主意。”
荆鸿道:“是的,安庆王麾下已经有两座军营悄然合并了。”
“那又如何?”
“殿下不担心吗?”
夏渊伸出拇指轻轻刷着荆鸿的睫毛:“我不担心,只要父皇还在,只要你还在,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荆鸿没有说话。
“你就是想来跟我说这个的吗?”
“……是。”
夏渊嘴唇贴在他的耳垂上,声音低沉:“真的别无所求了吗?”
荆鸿感觉到一阵麻痒:“是。”
夏渊看了他半晌:“好吧,那就睡吧。”
“殿下,臣……”
“你也在这儿睡。”夏渊搂着他,闭上眼,“你哪儿也别想去。”
荆鸿睁眼望着床帏,心头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