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道:“信不信在我,问还是要问的。不管怎样,你们现在的身份尴尬,封楚也不想平白惹得一身腥。”
夏渊强咽下一口气,这话明摆着就是拿乔——你们是谁我心知肚明,但就是不会放人。
荆鸿的声音在隔壁响起,微有些沙哑:“苏罗国师,在下荆鸿。”
苏罗淡淡“哦”了一声:“华晋的太子辅学……”
“是。”
“你的事情我有所耳闻,听说是你治好了这太子的痴症?若不是你,恐怕这太子早就被倾轧成宫闱斗争的一缕冤混了。”
敢当着夏渊的面这么说,可见这国师是真的不畏他们。
夏渊也不恼,他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有何所图。
荆鸿语气轻缓,然而字字戳心:“吾王夏渊本就是天子之身、帝星之命,就算没有在下,也定然会成为一代明君。偶有波折,不过是命中历练,自古以来,哪一条成王之路不是曲折坎坷,血流成河?”
苏罗眉峰微动,在他听来,荆鸿是话中有话。他几乎要以为这人对他所做之事、所谋之人早已洞察清晰,一时竟接不上话。
夏渊面上不动声色,但“吾王夏渊”一句,却令他心中万般火烫。与谢青折和荆鸿的相遇曾叫他痛恨迷茫,他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没有这人自己会是如何,但此时此刻他更加确信,能得此一人,纵然十年痴惘他也不后悔。
荆鸿继续道:“国师怀疑我们对封楚有威胁,自然可以关押审讯,不过还请国师顾念护卫里的几名伤患,他们身上余毒未清,恐会危及性命。”
“你要我给他们找大夫?”
“那倒不必,只需几味草药即可,若是条件允许,在下自会配制解药。”
“你懂医?”
“谈不上,寻常病症治不了,只是对蛊虫、毒理略通一二。”
苏罗套了半天的话,就是为了这一句,而荆鸿顺着他的话说,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两人一来一往,竟是在互相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