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礼更乐得两人单独相处,“洛弟。”
听到这麽亲昵的称呼,杨洛终於正眼看向周孝礼,可是表情也不怎麽好看。
“怎麽?累了吗?”
杨洛点点头,“我想休息会儿。”
周孝礼是不舍的,但是更怕杨洛累到,急忙带他到收拾好的房间,才不甘不愿的离去。
杨洛对周孝礼的感觉是复杂的,杨洛的旧情人大多是对他还有情的,他已经习惯了,对周孝礼杨洛完全可以冷漠的不予理睬,但是现在又多了一层关系──他是周束的爹。
那麽……假如,假如他接受了周束的感情,那麽他的旧情人就会变成他的……岳父?
杨洛认真地考虑著,还颇苦恼。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他现在不是还没接受周束嘛。
杨洛又从怀里拿出周舸的牌位,那块木牌上面已经大大小小被伤痕占据,杨洛轻轻抚摸著。
“你说呢。”
杨洛一夜没睡,按说应当困倦的很,可是他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把周舸的牌位放回怀里,打开门施展轻功飞身出去。
杨洛又来到周束的房间,那里面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了,看起来周束也发了一大通脾气。
杨洛跳上房顶,看著不大的府院,这就是周束待了五年的地方。
西面吹来的风带著丝丝残留的真气,而且还是杨洛熟悉的。
杨洛扬起一边的嘴角,他猜周束一定在发了疯的练功。
施展轻功不留痕迹的来到後院的练功场,果然周束一个人在拼命练功。
在周束面前是一个稻草人,头已经滚落到一边了,周束象发泄似的,左劈右砍前刺後钉,那发疯一样的杀意,让杨洛回想起他们在杨家的练功场时的“玩闹”。
确定周束在对著草人“思念”他後,杨洛心情不错地悄悄离开了。
回到房间後,终於觉得有些困倦了,躺在床上渐渐入觉。
周束右手死死的握著饭碗,他明明一整天都没有吃过饭,又练了一天的功,按道理来说一定是饿的不行,可是现在他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周孝礼为了给杨洛接风,难得吩咐厨房开了小灶,做了一桌子好菜。
这“好菜”的标准对杨洛来说,只能说是比一般还差些,不过他到是没有挑剔,姿态优雅的慢慢进食,对周束杀人似的眼神一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