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要从封瑾的父亲封佑宁身上说起,他毁了家族为他安排的政治联姻的婚约,娶了自己心爱的女孩,致使家族利益严重受损,是家族的罪人。封佑宁很倔强,他另立门户,离开家族医院,自己开了一家小诊所。封瑾姐弟就是在外面出生的。
然而好景不长,封瑾四岁时,父母双双因车祸去世,他和姐姐的监护人变成了他们的爷爷封孝儒,被接回封家抚养。封孝儒并不怜爱这对失去父母的姐弟,虽然不少衣食,但也没有给予正常的关爱,姐弟俩就在乏人问津的状况下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封瑾是直到十多岁的时候才被重视的,因为他的长相随着年龄的增长益发出众,成了远近闻名的美少年,这可是家族的一笔大财富。也是因为这个,封瑾得到的关注和资源多了起来,但因从小缺乏引导和管教,他的性格有点野,用姑姑的话说是没教养。
这种关注更使得他骄傲起来,他仿佛也明白自身的价值,开始有恃无恐起来,尤其是在18岁那年和沈氏医药集团的长孙沈熠融订婚之后,他变得越发骄纵,结交了一堆狐朋狗友,成了圈子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这一切也随着他染上这个奇怪的病后结束了。封家想尽一切办法,都没能将他的病治好。青年才俊沈熠融本来跟封瑾就是政治联姻,没什么感情,因为他的脸才同意了这桩婚事,如今唯一的可取之处都没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履行这个婚约,十分干脆地解除了婚约。封瑾就变成了人人厌弃的废物,人们更是恨不得痛打落水狗,是不可能再往他身上投注精力的。
对于男人还能娶男人这件事风瑾心存巨大的疑惑,据说是社会文明的一大标志。风瑾只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有点疯狂。
封珏看着弟弟:“小五,要不你试试这个药吧,这是美国康氏医药研发出来的新药,说不定能有用处。”
风瑾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对待封瑾的人就是这个姐姐了,他不想让她失望,便点了点头:“好。”
成君昊拿过药膏盒子仔细看了一下,有些怀疑地说:“这是针对神经功能障碍性皮肤病的,对不对症啊?”
封珏说:“小五的病一直查不出原因,我看这症状像是神经性皮炎,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成君昊没再说什么,只能看着风瑾涂药。
药涂上后不久,风瑾只觉得皮肤终于有了感觉,开始如着了火似的滚烫,一会儿又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痒得令人难以忍受,而封珏还在一旁殷切地看着他:“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他只得咬紧牙关忍着,手拽着被子,不去触碰。
成君昊眼见风瑾的脸越发红了起来,连脖子根都红了,说:“是不是过敏了?赶紧洗了吧。”
封珏自然也是发现了不对劲:“陈姨,快,打水来,给小五洗脸。对不起,小五,我太鲁莽了。”
风瑾咬牙强忍着不适:“没事,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先走吧。”
封珏还想留下来,被成君昊拉了一把:“走吧。”两人这才离开。
陈姨赶紧打了水来给他洗脸,洗完之后,灼痛感和瘙痒感才减轻了些。风瑾身上的病号服都被汗水给浸透了,他长吁了一口气,估计自己早已被死马当活马医了,什么药都要试一试,这样下去,病没治好,人就要给折腾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