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懿眯着眼睛盯着少年凶狠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勾着嘴角笑了笑,“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要是想杀你,你现在也不会活着。”
塔修亚颤了颤,眼神还是很戒备。乌鲁哈在边儿上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着急得左看右看。项懿看了看他,忽然说,“你出去吧。”
“啊?”乌鲁哈一呆,看看项懿,又下意识看了看塔修亚,最后郁闷地垂下脑袋,“哦……”
他后退了两步,走之前像是犹豫再三,留下一句话,“那个什么,塔、塔修亚是吧?有事儿叫我哈。”然后就郁闷地关上门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项懿,塔修亚忽然就觉得整个气氛都冷凝起来,像是没了缓冲的东西,只剩下这个人有些强硬的气息,他默默攥紧了床单,脖子僵直,眼神却还是凶巴巴的,“你要做什么?为什么救我?”
“想救,顺手就救了,”而且不小心还救了一颗明珠,项懿心里想着,面上不动声色,“你不用这么防着我,金三角这个地方,知道你的人寥寥无几,我该夸你逃对地方了。”
塔修亚呼吸有些急促,他不明白项懿究竟是什么意思。
少年像个困境中的小兽,瑟瑟发抖,却还是伸着利爪和獠牙。项懿对他有了点儿好感,故意似的,慢悠悠走到他床前,走一步,那人往后就缩一寸,项懿心里发笑,直到把人逼到墙角,他才停下步子,挑起眼角笑道,“这么怕我?”
塔修亚瞪着他,声音虽然颤却还是冷冰冰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项懿逗够了,干脆坐到床上,点了根烟,一片悠然似的,不紧不慢说道,“你在逃避仇家,我能帮你保住这条小命。”
塔修亚一惊,眼里有什么光芒闪过,却还是咬着牙哼道,“我凭什么信你!”
“嗯?”项懿侧头看他,掸了掸烟灰,“不信也可以,反正你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何不赌一次?”
塔修亚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发疼,的确,他真的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看他发呆,项懿表情缓下来一些,“洛桑胡同,一周以后,晚上八点在胡同口等我。”
“一周?”
“你身体需要休息,放心吧,一星期时间不会发生什么,只要你不出这个医院。”项懿最后吸了一口烟,回头朝他笑了笑,“你既然能悄无声息地从欧洲逃到这里来,那从医院到那个胡同的路上不被人发现,也是个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