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汗涔涔的,手臂发酸发抖,那是做多了俯卧撑的后遗症。他也没胃口吃饭了,直接回宿舍洗澡,连清今晚还要和他视讯。
晚上八点,连清的视频准时拨了过来。
连清一眼就发现了不对,“脸怎么了?太热了还是晒伤的?”
江浮怕他提涂防晒的事,所以就说“刚洗了澡”。
连清哦了一声,没怀疑,月牙大概盘在他腿上,他一直都在撸月牙,“月牙白天一直都在你房间里转悠,找不到你就冲我喵喵叫,怎么哄它都不听。”
连清表情很温柔,嘴角带着笑,江浮觉得这场景挺像留守妻儿和丈夫报备家里种种的。
他不自觉也噙着笑,“是吗?”
连清说:“是啊,你走的时候都没和它告别,它肯定想你了。”
“那你呢?”江浮垂着眼问,“你想我吗?”
连清啊了一声,江浮头发还没擦干,几滴水珠落下来,很快滑进他的领口,连清莫名有点羞耻和紧张,“我,我也想你啊。”
江浮笑了一下,低低地说:“我也想你,很想你。”
江浮很少会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感情,连清愣了一下,居然觉得耳根子有点烧。
这真是奇怪的反应,距离把他们拉的远远的,连清却觉得这样的通话反叫他们更亲近了。
“和新朋友相处的怎么样,还好吧?”
今天刚和新朋友被拉去负责人办公室教训的江浮面不改色的说:“挺好的。”
“哦,”连清点点头,“你走了,家里空荡荡的,还挺不习惯的。”
“店里没人来吗?”江浮不动声色的打探,“莉莉还有那个萧汀呢?”
“莉莉这几天总是请假出去,萧队长没来过,”连清说,“你们两个人一走,就只剩我和月牙了,做的甜点都没人吃了。”他半真半假的抱怨。
江浮喉结上下滑动,他正要说什么,喻学真和剩下两个舍友回来了,动静挺大,一进来就开始嚷嚷。
连清也听到动静了,“是舍友吗?”
江浮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说“是”,喻学真大概猜到他在和家长讲话,故意在旁边大声说“今天被某人打得好惨啊”。
江浮冷冷瞪他一眼,喻学真不服输的那股劲又上来了,他自己有原则不向家里人告状,但可以告别人的家长啊,江浮这种人就得要让他家长收拾。
江浮猝不及防被他挤开,正要收拾他一顿,就见喻学真盯着连清,居然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