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她的惊慌失措,许致在捅破了这层纸后,反而无比坦然了,冲着她扬眉,“嗯,怎么了?”
鹿乔猛地吸口气,几乎都掌握不住呼吸的节奏了,慌乱地指指许致身下,想了想又觉得格外不礼貌格外尴尬,赶紧收回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我我我……这这这……也没怎么,怎么就这样了……?会不会太容易了?!”
似乎是因为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许致干脆破罐子破摔,彻底不要脸了。
他垂着头,漆黑的眼盯着她,有些意味不明地问:“你要我留下来跟你一起讨论这个问题?”
鹿乔像被扎了一下似的,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整张脸都埋在膝盖里,这还不够,还得用手臂牢牢把自己的脸圈起来,密密实实的,一点都不漏出来。
“谁要跟你讨论这种问题,你赶紧出去啊!”
她蹲在椅子上,死死埋着头,什么也看不见,只在黑暗中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笑。那声音极轻,好像拂过她露在外面的脖颈,让她耳根和脸颊一通发烫,忍不住缩得更紧以克制慌乱的心跳。
黑暗里响起离开的脚步声,随即是很轻的关门声。
鹿乔一直维持着埋头躲避的鸵鸟姿态,直到屋内安静了很久,才逐渐缓过神,嘴角却无法抑制地上扬。
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因兴奋而发亮的眼,眼珠转来转去,在昏暗的光线里打量着属于许致的房间。
干净又整洁,像许致的人一样。
她有些难以置信,看起来那么干净单纯的许致,居然也会耍流氓?!而且野起来让人有些害怕。
这种害怕和通常意义的害怕并不一样,它夹杂着隐秘的渴望和丝丝钻心的甜,让人沸腾的同时又充满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