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生连忙应是。
两人又转了一会儿,齐旭终于说道了正事,问道,“人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齐宝生没有犹豫,显然答案早已想好,“沈妄是个可塑之才。”
齐旭摇头,“光是可塑之才可还不够啊。”
“沈妄他,我一时还有些看不透。”齐宝生沉吟了一下,“我和他还没有正式接触过,但从他行事来看,不乏果敢。沈氏这几年的动作,也能看出他很有野心。前一段时间和郑家似乎有些纠葛,如今可以说是自身难保。却有些过分冷静,不知是有后招还是他根本对这些都不在乎。我感觉他这人,对好些事情都淡漠得很。不好把握啊。”
齐旭摩挲着叶子的手指一顿,“找个机会,把他带来给我看看。”
继而又是负手一叹,“这孩子在外面这些年也受了不少苦,难为他了。”
齐宝生没说话,这事情,不是他能够插嘴的。
“沈妄、沈妄!”
沈妄有点儿迷茫的睁开眼睛,展航神色不愉的脸在视域里慢慢重合在一起。他咳了好几声,声音有点嘶哑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还想问你呢?你知道要不是护士发现的早,你就要交代在那儿了,半个身子都歪在窗台上,不知道还以为你要轻生呢。”说完,紧紧盯着沈妄。
“啊?别逗了,怎么可能?”沈妄有点哭笑不得,见展航还是一脸严肃,只得道,“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你发烧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展航没答话,拿了冰袋给换上,又仔细的打量了他半晌,才开口,“我还以为你心里都没装事儿,什么都想得开呢。怎么宁可压在心里也也不和我说一说?”
沈妄愣了一下,“不就是发烧了吗?看守所里你也知道,阴凉阴凉的。后来又冲了个冷水澡,就有点感冒了。”那两天一夜确实挺折磨人的。
“你的体质一向不错,可这回却昏迷了整整两天了。”展航话里有着探究,“医生也说了,你是忧思过重。沈妄,你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忧思过重啊?”
沈妄右手摸上去,把冰袋扔到一边,有点儿苦笑,忧思过重,可能还真是吧。他还以为自己不在乎呢,一点都不在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