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尔摇了摇头,“这行当哪有一口价的,再加点东西,做个添头吧。”说着便拿起一枚玉带。
掌柜的连忙哎了一声,上去把聂尔的手压下来,说道:“您要这个干什么,要去了您也戴不了啊。”
“你这样,做不成大生意的啊。”聂尔笑了笑,又拿起一个玉束带,“这个呢?”
“这……”
掌柜的皱起眉头,还没说出话,聂尔摇头说了一句算了,又拿起一枚玉簪,“这个添给我怎么样。”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咬牙道:“看聂三郎你的面子,这个你加个一两七钱……”
“成交。”
聂尔摸出两枚碎银子,一枚约莫有四个花生米大,不须用戥子称,就看得出来不止一两七钱,把银子干脆利落往台面上一按,玉璧也放下了,玉簪往腰囊里一揣,转身就走。
掌柜的一愣,聂尔已经出了门,对这边笑着挥手喊了句谢了便转身离去。回过神来,掌柜的看着那块玉璧,忍不住骂了几句,终究也没有追上去。
聂耳在街边掏出玉簪,簪头的梅花映着阑珊灯火,他嘿嘿一笑,把玉簪攥在手里,忽然身边传来一道呼唤:“聂三郎?”
聂尔转头,一个高鼻深目的象雄人走过来,对他笑道:“那妙音鸟的神像还好用吗?”
……
对艺人们来说,小鱼龙会只是热身,真正的压轴手段,还得留到三日后的桃止节,于是琼花傀儡戏演过第一幕后,唱的便都是重复的曲调了。
突然发现自己身边这位阿叔就是“剑仙”的聂空空认为李蝉是在考验自己,在心里暗下决心要练好武功,便不再追问刚才李蝉口吐剑气的事,看完琼花傀儡戏,就领着李蝉在她了若指掌的长乐坊左近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