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就勾引为夫,可是嫌为夫昨夜不够卖力,怕不能一举得男,想要为夫再耕耘耕耘?”
“……”
为夫?
一举得男?
这当真是吾君?
倒真想见识见识那传说中的逸亲王,看他是如何将吾君教唆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无奈自心间爬上眼尾,却也带走了梦境残留的怅然。
单纯的梦也好,果真是蝶梦庄周见了前世光景也罢。
前世吾君因何壮年薨逝便是再多想也无用,倒是身上这挑着眉说着荤话的吾君是实实在在伴在身边的。
有他在,这一世,自不会任吾君先于他离世。
“陛下……”抬手勾上了吾君的脖颈,沈澜清眉眼含着笑略微支起身子,一副水润的笑唇缓缓凑向君主,却在几近贴上帝王的唇时戛然而止,“您便是有意做昏君,臣却做不来那奸佞,还是趁早起身罢。”
“郑国恭亲王世子已在外面候了一夜,莫因这床笫之事一再耽搁正事。”
眼尾带笑,凤眸含情。
行着撩拨之事,却说着义正言辞之语。
岳煜着恼地咬住那笑唇,啃啮了几口:“若不是还要骑马赶路,朕……”
合着那不甘心的亲吻和紧贴的腰腹,吞没于唇齿间的言外之意甚为明了。
仿若听见了吾君那无声的两声“哼哼”,承着君主的撕磨,沈澜清骤然失笑,到底惹得吾君咬破了他的唇,冷哼出了声。
惩罚性地又咬了几下,细细吮着唇上的血珠,清冷的眸子愈发暗沉。
鸡鸣第三遍,外间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手搭在君主腰下峰势渐起之处,若即若离地描摹了几下浅沟末梢,沈澜清避开君主的唇,哑着声音道:“进来吧。”
虽有不甘,君主却也未作反对,翻身躺在沈卿身侧,只在锦被下抓开腰后的手,擒住沈卿那处搓弄着,看着沈卿似笑非笑。
雪影与流影,一个端着热水,一个托着衣裳,打了帘子,进了里间。
不着痕迹地往炕上扫了一眼,雪影木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心底莫名涌出那么几分欣慰。
贴身伺候的时日久了,心底自然清楚,自家主子早晚得便宜了皇帝。
自古君王多无情,本还有些替自家主子担心,如今看那皇帝望着自家主子,含情脉脉,恨不得时刻拢在怀里的德行,总算松了口气。
既然逃不开,有情总比无情好。
不待沈澜清吩咐,雪影与流影放下东西,便面不改色地退了出去,守到了门口。
情知陛下心里多少生了些不悦,沈澜清倒也不介意去哄上一哄。
任由君主在他身上随意地撩拨着,沈澜清起身披了件单衣,自眼底泛着笑意,轻声道:“陛下,臣伺候您更衣?”
岳煜挑眉,兀自躺着不动,目光却是几次流连在颈下的红紫上。
大大方方任君看着,沈澜清垂眼敛了几分笑意,不疾不徐地补了一句:“或者,在陛下心里,其实只有皇后才配得在洞房之后如此伺候陛下,臣此举实属逾矩,多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