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贞帝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众臣也没法继续强求,不然估计就得被喷为父不慈、卖女求荣了。更何况,将自己精心培养的贵女们送入宫中,无宠亦无子,倒还不如将其嫁入家世相当的人家,结两姓之好。
如此一想,众臣顿时开始相互打量,思考哪位同僚更加适合结成亲家,而这一早的朝会也很快便顺利结束。
早朝之后,朝臣们迫不及待的三三两两散去,私下里商议结亲之事,而新帝的心腹们则在右相的带领下聚在一起,表情极其凝重。
其余人不清楚乾贞帝的身体状况,但从始至终都参与了萧尧计划的他们却知晓对方根本没有伤到一根毫毛——哪怕身上割了些口子,那也是假伤!而萧尧竟以此为借口拒不立后,其原因是什么,众人越想越是心惊胆寒。
匆匆商议一阵,他们立刻兵分两路。一路以右相为首,前往御书房求见新帝;而另外几人则跟随左相,去寻随同乾贞帝搬入宫中的新晋圣王。
圣王行踪不定,让人花了一番心思才寻到踪影,反倒是前去御书房的右相等人,很快便得到面圣的应允。
看到自己的心腹们相携而来,萧尧半点都不意外,而这些心腹之人也知道乾贞帝的脾气,直率的开门见山:“陛下在今日早朝所说之事,可是为了圣王殿下?”
“哦?你们都看出来了?”萧尧挑了挑眉,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只可惜,玄臻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让朕看不出他到底是真的迟钝,还是有意逃避。”
萧尧的回答如此耿直,就连“国师”、“圣王”之类的尊称都略过不提,干脆了当的直呼其名,其中蕴藏的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众人听得糟心不已:“这……圣王乃是方外之人,六根清净、不识情爱,陛下您的心意,怕是会令殿下万分苦恼。”
“这一点,朕自然知晓。”萧尧眼睛微黯,叹息一声,“若非如此,朕也不必这般努力克制隐忍,不敢表露分毫。”
众心腹:“………………………………”
——“努力克制隐忍”,“不敢表露分毫”?陛下,这话您说的当真半点都不亏心?您那些暧昧的小动作,时不时就对圣王暗搓搓的动手动脚,大家都看在眼中呢!半点都没有掩饰好吗?!
众人不敢当真将心里话说出口,但那些吐槽却明明白白的表现在了神色之中。只不过,对于心腹们的控诉,萧尧当真一点都不亏心。
——他真得已经忍得很努力了啊!倘若不忍的话,他早就将那俊俏的小和尚推到床上、扒了袈裟,亵.渎了佛祖,哪里还能让对方这般活蹦乱跳、没心没肺?
视线一扫,见到这群人中少了几张面孔,萧尧顿时心领神会:“左相他们没有来,想必是去寻玄臻了?等到你们与左相汇合,记得让他们过来寻朕,详细叙述一下玄臻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