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章守信用,城池果然坚守五日未破。
可他这个秦王却食言了。
敌军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城,连续五日,不计生死,日夜不停。
五十五万大军包围洛邑,在这个庞大的基数下,攻城的人看起来还是未曾少一人,但秦军能调集的,可都在城墙上了。
城门好了,被砸开,敌军攻进来,又在瓮城中被剿灭,如此往复。
“报,西城再次被破!”
嬴荡正提着清乱,站在城墙上。
这五日来,他都一直坚守在这里,望着天的西边,因为那是秦军要来的方向。
渴了,随便喝几口,饿了,随便吃几口,困了,睡上一半个时辰又醒来,醒来困了,又继续睡上一半个时辰,因为他再也坐不住了。
关于破城这样的消息听的多了,他也能不为所动了。
“报,敌军冲入瓮城,势头难挡!”
五天五夜了,每次都不都是这样。
“报,敌军人数众多,我军人数不够,恐难以阻挡!”
嬴荡皱了皱眉头,与前几日不一样,似乎有些棘手了。
“报,瓮城即将告破,冯将军请大王率军突破!”
突破!
战三月零一日,冯章从未说过这样的话,难道此时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嬴荡焦急起来,来回走了两步。
“报,瓮城告破,敌军涌入城中,我秦伤亡惨重!”
一会儿的功夫,军情一道接着一道。
天下之大,若是城破,寡人又能去哪里呢?
这一朝败了,他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公子重耳,不是花甲之年才继承公侯么,但寡人不能走。
人总是要有点儿高雅的想法,寡人也就高雅一回,姬职攻势越猛,越是不计生死,说明他越是着急。
若是能破城,杀了这个秦王,再立一个秦王,对燕国来说,可是几十年的大计,至于死伤的士卒,又并非都是他燕国的,他可不会有这种仁慈的。
他这么迫切的想要寡人的命,多半秦军就在跟前了!
嬴荡提了清乱,走下城池。
“大秦必胜,寡人坚守城池,随寡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