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啊,臣觉得,该出洛阳战卒,这第一,战卒不种地,只打仗,让他们去,不会耽误了种地,第二,大王将东出战事拉的这么长,要是东北边上的赵国和魏国图谋不轨,蓝田大军好早做防备,第三,既然都叫做战卒了,那不打几场仗,不多见几个死人,怎么能叫战卒呢?”
向寿还没有说话,樗里疾就先说了,这话也不错,宜阳战卒是该多练练了。
嬴荡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蓝田将军嬴钺这个人了。
到那时,整个秦国的关中就只有这一支大军了,况且嬴钺和赢熋出自一脉,嬴荡是放不下心来。
“真若如此,那赢熋将军可否拒敌?”
众臣子明白,大王这是话里有话。
“大王,臣以为,该以右相之计。”
甘茂在沉思,司马错这个御史令从一开始就没说话,是向寿站出来,率先赞同了此举。
既然他说没问题,那就按照樗里疾所说吧。
上次洛阳大战,全因蓝田大军围困咸阳,才有了洛阳勤王之举,由此可见,这个嬴钺还是忠心为秦的。
“可,就依右相之策,寡人也听说嬴钺将军带兵有方,向将军,令嬴钺后日就来咸阳,寡人要亲自见见他。”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看上一眼,才能彻底放心。
“臣遵令,宜阳轩辕白驹两军,共计四万,轩辕军尽数出动,白驹军留守一万,镇守宜阳,大王以为可否?”
轩辕将军是乌获,白驹将军是赵颉,调集乌获去嬴壮麾下,这是个好主意,顺便替寡人监视嬴壮。
“也可,右相西行征粮,一路定有不尊令者,御史令,派侍御史和御史卫紧跟右相,但有抗命者,皆可依秦法行事。”
司马错站了出来,躬身领命。
嬴荡这是在借樗里疾的威望,来行御史台的事,只要这一趟走通了,贵族们就会知道,御史台代表着秦法,代表着秦王。
听到这里,樗里疾嘴角不由得一抽搐,四个国务大臣商议来,商议去,似乎这事情都压到他一个人头上了。
“还有,季君年少,鲜有临阵经验,寡人怕他领不了这么多大军,劳烦御史令亲自写信给都尉墨,让他务必要辅佐好季君,做好这东路统率。”
众臣领命,嬴荡想了一想,又继续说道。
前几日,秦王亲自下的令,东路大军,当以蜀地将军季君为主将,现在只剩下他们四人了,又给司马错说这样的话。
人人都知道,司马错和都尉墨私交不浅,这摆明了是让都尉墨来制衡嬴壮,一个乌获不够,还得加上一个都尉墨,大王该是有多不信任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