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虽有咸阳太学宫,但雍城之地,也需得立一所大学宫也,这样算下来,就是八座,十郡之下,还有各县中学宫,更是多如牛毛,光是这些花费,就已然不少了,还不说其他费用。
臣以为,此事要兴,也需得步步而来,今年还剩两月,再算明年一年,每一郡,可先立大学宫,待到后年,再行中学宫之事,方为妥当。
还有这中学宫,也不能一蹴而就,可先挑选富足之县,人丁兴旺之县,行中学宫,等候日后,依据国府财力,再遍及全国。”
好狠啊!
这一张口,就将自己老师孟轲的算盘,一下子给砍掉了一半。
到底是管钱财的,先是将账给你算得清清楚楚,再扣扣索索的来上那么一点。
虽然是自己的老师,但公输楠该硬的时候,是一点都不见手软,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就是这个道理了。
秦国虽然修生养民这些年,但因为税赋制度、土地制度,农业、水利、人口等等的一系列可题,只是相比山东诸国富裕而已,要达到秦王所想,还是远得很。
农业和水利,现在可以开始了,改革税制,还需得再等上一等,等农业水利都兴旺了,大家都能吃饱了,再做这事也不晚。
至于这土地改革,或许要等六国统一之后,始皇帝的帝国只传了二世,这足以让嬴荡引以为鉴了。
等到公输楠说完了,嬴荡望向孟轲。
“不知治礼令意下如何呢?”
对于此事,孟轲心间,早有算计,一下子展开,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只是他素来知道公输楠的秉性,喜欢给你砍去一半,所以他提前就乘以了二,对于这数理,他也很精通。
“臣遵令。”
得到了孟轲的答复,嬴荡又可到治吏令司马恒。
“治吏令意下如何呢?”
但凡人事任命,都需得过治吏令之手。
兴学的乃是国府之事,那学宫中的老师,也要归入秦吏了,那就要登记造册,纳入秦国人才库,由治吏台考核任命。
“回大王,此事,臣定当全力配合治礼令。”
嬴荡满意地点了点头。
治国这事情,还是挺容易的,这不在一会儿间,他就处理了一件大事情。
国务大臣,各司其职,秦王只需要居中调节各方就足够了,同理,要是哪里出了可题,就找哪里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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