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异者,乃国不同,所谓兄者,乃心齐也,此为天下独创,为公子而创,寡人之兄,便是我秦国之君,异兄者,乃义也,封公子为我秦义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呢?”
子兰和唐昧大惊,这完全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这等丰厚之礼,不仅是在楚国,就是放眼天下诸国,也能壮子兰声威也!
“秦王大恩,外臣受宠,如此美意,哪有拒绝之说,外臣拜谢秦王也。”
当即,子兰面露喜色,他拉着唐昧,迅速起身行礼。
“秦国以孟子执掌礼乐,教化众人,孟子之要,乃在义也,义者,煌煌之道也,秦王好学识,还请秦王再说,这其二也!”
拜过之后,不等子兰说,唐昧又接上来问。
这怎么看起来,两人不像是很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倒多像是平等的朋友关系,也是了,只有生死相扶,才能挨到今日吧。
“两位已知,我秦国使者苏秦,已入寿春,此行乃为连楚,也为连令尹也,就是公子生母,楚国景姬,也都奉上拜礼,一来,壮楚王之威,二来,壮令尹之威。
太子横所仗,乃大司马也,大将军也,公子所仗者,乃令尹与楚王也,壮楚王,便是壮公子,壮令尹,也是壮公子,此不也是为公子所谋吗?
等到公子声威日盛,远超太子横之时,便是楚国废立太子之日,只要悉心经营,必有机会。”
唐昧和子兰两人,他们在来之前,还商议了一路,可哪能想到,秦王比他们预计得更远,原以为苏秦去楚国,就是为了单纯的连楚,秦王拉拢他,就是为了让他利用身后势力,帮助秦国,说成连楚一事,现在看来,秦王的谋划,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复杂,还要技高一筹。
“外臣再次拜谢秦王!”
子兰拉着唐昧,又拜了拜。
人人都说,楚国公子子兰,自幼骄横,傲气不小,现在一看,这两人像是倒过来了,子兰可要比唐昧殷勤的多了,而唐昧了,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可到关键时刻,又能问出关键之话。
三人边说边商量,一直到了很晚。
子兰和唐昧出了营帐。
苍穹之下,星空之中,两人缩着脖子,正往睡觉的地方行去。
同进了一座营帐,支开了秦军,开始嘀咕起来。
“秦王如此会算计,与他所谋,是否会给楚国招致灾患?”
听声音,问话的应该是子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