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抢我,那可真是说明她们没有眼光了。如果是我,我抢的,定是三阿哥啊!”
胤祉听他话里有话,干笑两声,低头吃饭。
施世骅并不介意胤祉的逃避,含笑继续给他夹菜。有的时候,这种逃避,却是最好的反应。
晚间,胤祉宿在施世骅从前来时住的房间,而施世骅则住在他的隔壁。同胤祉又聊了一会儿,施世骅才返回自己的房间。高全喜在施世骅走了后,才道:“主子,您觉不觉得,这个施大人,看您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啊?”
靠在床上,胤祉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恩……主子,你知道奴才的心是向着您的。”胤祉点头,高全喜继续道:“奴才觉得吧,这个施大人看您的眼神,跟四爷看您的眼神……有些相像。不过,又不是完全相同,恩……更凌厉一些。”
胤祉皱眉道:“你确定么?”
高全喜点点头,“主子,您要小心一些了。太子之事……”高全喜猛然停住,他忘记自家主子根本不记得这事了,四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自己透露半句的,自己怎么就这么一顺嘴给秃噜出来了呢,真是欠打。
胤祉道:“太子?太子又怎么了?对了,我记得太子不是被软禁了么,出什么事了么?我每次想问胤禛,都被他岔过去了,搞得我都忘记这事了。”
高全喜抬眼偷偷瞧了瞧胤祉,见他微阖双目,不知道是真心想问,还是随口问问的。想了想,高全喜才道:“听说是太子又在宫中弄死了人,不知道被谁捅了上去,所以万岁爷才软禁了太子,叫他闭门思过的。”
胤祉叹口气道:“这个太子,实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都做了太子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行事却一点都不谨慎。你说说,他都已经在毓庆宫中搞出多少事了,听说还玩死过不少小太监。哎……”
胤祉感慨一般的,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话,高全喜听着,暗自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心道:好在自家的阿哥不是那么较真的人,要不他还真不好瞒过去。
胤祉自己感慨了一会儿,才收声道:“哎,算了,反正近期内不会回京,管太子怎样呢!最近一直没给胤禛去过信,今晚就写一封吧。”
高全喜忙准备好笔墨纸砚,又将矮榻搬到胤祉床上,将一切备好后,胤祉才伏案提笔写字。
想了想,只把自己听说的关于开元寺的事讲给他听了,又说了明日要去游庙会,报了平安,要胤禛好好照顾他自己,又问了问董鄂氏的情况。絮絮叨叨写了满纸,才搁笔。想了想,又在结尾添了句:甚念,勿忧。
高全喜将信封起,收好,预备明日拿去驿站,转至京中。准备好后,高全喜又问道:“主子,陈伯的药,要什么时候开始用?”
“今日也不够时间准备了,明日开始吧。下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明日出门还有好多要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