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呢?发带呢?
昨天刚撕好的,就放这儿了啊。
“我进了,”门被推开,“在找什么?”
人转着圈,头发也跟着转,挡了视线,顺过去顺过去,“头发……”抱怨了一句,“太麻烦了。”
顾宁笑了笑,也四下里看了,指着床头的案几,“簪子。”
“我不会用。”不是没学怎么盘,曾经试了两次,但凡是幅度大点的一扭头,准掉,根本就固定不住。
该说这身体的头发太滑了么?
尽给我惹事。
啊哈!找到了!
五指齐开的抓住头发往上捣,拿过布条贴上就是绕了几圈。
动作,恐怕颇为粗鲁,十分不雅。
因为顾宁蹙着眉过来了。
经了这几天的接触,足够让我明白这家伙有多吹毛求疵。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龟毛。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雅士呢,跟我这种俗人不同,品味要求就是高。
正要系结时接手换人。
“坐下。”
“哦。”
头发被重新打散,用梳子轻轻的顺着,又被手指轻挠着头皮仔细拢了。
我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真舒服。
顾宁一手攥着我的头发,一手拿过案几上的发簪,两三下束住,插上。
微微一笑,“好了。”
站起身甩甩脑袋,果然不掉!
高人呐!
叠了床正了衣,甩着宽袍大袖跟顾宁着出了门。
走向外面时侧头看了眼最先醒来那会儿呆的隔壁,那是顾宁的屋。
透过半开的窗子,里面果然已经收拾完毕,整齐净洁。
要按真正年龄来说,他并不比我大,但这效率,绝对比我高多了。
嗯,要反省,反省。
静室里,顾宁一手敛了袖,一手拿起水瓢舀了热水,又从另一个水缸里兑了些冷水。
试了试温度,抬头示意我,“师弟。”
我凑过去看着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