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茅塞顿开。
“逸之,你善谋,榕儿善略,二人所专不同,”顿顿,“榕儿之才,恐不在你之下。”
师父抚着须慢慢说了结论。
点点头,这些其实,平常也看出了不少。
那人学东西极快,除非不认识的字,否则几乎是一教即会,甚至突来的见解,都能让人惊讶。
只是人甚是惫懒,师父不赶着骂着,他就不多学。
想到天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师弟有这般才华,心里有些骄傲。
以后得督促他好好学了。
毕竟人心险恶,老像他这般混不在意下去,早晚要吃亏的。
“莫要告诉他人,连何生也不可。”
知道师父这是在护他,马上应了,“诺。”
抓了人来跟着学琴,榕儿皱着一张脸,拿着鸡毛在他做的小本子上添添记记,又抓着头,苦大仇深的。
不就是几个指法和音调,至于么……
伤了手指,叹着气给他上药。
倒是不见他放弃,被师父骂了几次,就背着琴上后山去练了。
不过也是,他虽不主动去学,却一旦学了什么东西,都会坚持下去。
我在这头便新做了些药膏,备着给他用。
不想……这日来了人……
身份瞒着我了,却是认识师父。
说的是……榕儿的事。
师父允我旁听。
果然是王室中夺那位子,牵连的。
当初有家兵护着逃了出来,却不想,兵将皆是一去无回,久寻不见。
直至今日,才得了消息找来。
这人似是榕儿的敌对方,威胁将人交出去。
心里头冷了下来。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再把他交给你们!
他既已舍了仇弃了恨,只愿呆在这山里悠闲度日,又怎能再让你们伤了他?
师父命何叔将人赶了出去。
又写了好几封信,交给何叔送出去,想是动了长久以来的关系,拖人牵制着。
见了师父打点好一切,我也松了心。
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