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渐渐不抖了。
换句话说,目前的剧情还没有发展到他结局必死的地步,如果他避开原著何筝做的那些事,或许可以留下一条命。
何筝打起了精神,身子又突然软了一下,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了他的腰,轻轻一勾,何筝栽倒在他的怀里。
男人垂眸看他,何筝条件反射的道歉爬起:“我,我有点儿不舒服。”
方天灼双手一紧,何筝身体顿时悬空被他抱起,他低头看他,道:“朕宣太医来诊。”
难怪原著炮灰会跟他一炮生情,方天灼恶名在外,但对第一次见面的何筝却相当不错,他又是个天下难寻的俊,床上若能稍微温柔一点儿,大抵就会给人产生自己非常重要的错觉。
忽略自己未来凄惨的结局,本就喜欢男人的何筝也忍不住有点儿心动。
他脸颊微烫:“不,不用了。”
“当真不用?”
何筝点头。
床很大,何筝至少能在上面滚五圈,方天灼把他放在床上,手掌托起他的脸蛋,“告诉朕你的名字。”
“绝……”何筝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及时把‘绝地总攻何大筝’咽下去,软声道:“何筝。”
方天灼眯眼,何筝立刻道:“我妈姓绝,叫绝情。”
方天灼皱起眉,何筝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妈”,看他皱眉就忍不住在脑子里为自己构建死法,手指不安的抠着床单,他呐呐道:“我以前,叫,叫绝筝……后来,进了相府,才改了姓氏。”
他娘外号的确是绝情娘子,因为她容颜绝色,普通人想睡根本睡不起,她也相当看不上眼。
方天灼缓缓笑了,他手指摩擦着何筝嫩嫩的脸,低声道:“有趣,那朕便唤你筝儿可好?”
何筝眼珠转了转,脑子里突然想到一起打游戏的东北老哥们儿喊他时候杀猪一般的“筝儿救命啊啊啊!筝儿啊!”的声音,他凝重的点了点头,又立刻垂下眼睫绷起嘴角防止笑场。
方天灼道:“相国将筝儿送给朕,是为解朕之繁衍重任,筝儿可知?”
这话也是在试探。
若不知,被毫无所觉的送给方天灼,倒显得好像委屈他了,若知道,他又知道多少?是不是何相国派来监视方天灼的?
原著里方天灼并未跟何筝说过这些话,他本不需要多问,送来了享用便是。
何筝心思疾闪,谎话信手拈来:“是我,我,我恋慕你已久,心甘情愿……为你改变身体,为你,开枝散叶。”
方天灼又笑了。
何筝垂着眼睫毛心跳咚咚的。他这几句话不光把原本复杂的事情简单了,而且还对方天灼表达了忠心,就是不清楚,方天灼有没有看出来他在撒谎。
这个男人可精着呢。
男人凑近他柔嫩饱满的唇,眸色转深:“若真如此,朕便却之不恭了。”
何筝察觉到了他温热的呼吸和下滑的手指,顿时浑身僵硬。那话说出去,他已经没有了拒绝的余地,今晚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接下来如果推辞抗拒,那就是欺君。
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全当玩一场设定奇葩的宫廷逃生游戏了。何筝闭上了眼睛即便努力放松还是浑身僵硬。
方天灼的眼神渐渐浮上了阴郁,一个下官送上来的小玩意儿,竟然也敢欺君。
……
何筝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阴天,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直到他睁开眼睛看到古香古色的床幔,身上还残留着方天灼留下来的东西和酸痛,何筝皱了皱眉,低咒了一声。
他躺在床上,有些饿,又超级困,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