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好像也要窒息了。
方天灼手指拨弄他唇,道:“筝儿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否则朕可是要生气的,明白吗?”
何筝惴惴不安,他觉得这是隐隐的威胁,对方话里有话,好半天,他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粗暴的吻犹如暴雨一样砸了下来。
好几次,何筝都怀疑自己要死了。
但第二天的太阳告诉他他还活的好好的,也不是那么好……他揉着仿佛要断了的腰,勉强爬起来吃东西,还有药。
坠崖后遗症还没过去,走路带着一股失重感,伴随着头晕,以及轻微的反胃。他的胃像是颠倒了,吃什么都带着不适。
水车又过来了。
何筝戴着纱帽站在一侧看着。一行人呼呼喝喝的抬下来,巨大的水桶有将近一人高,落地之后溅出来了一些水。
空荡荡的水桶被抬上马车,送水的人并未停留,驱着马离开了。
如果在水桶上车前藏进去,多出来的重量百分之百被发现,除非直接上车上的水桶,可车夫抬完空桶就离开,他根本没有机会。
方天灼白天很忙,无暇管他,晚上过来陪他吃饭,完了就是上床,连续两天之后,何筝走路都觉得双腿发软。
他意识到方天灼是认真的。
这个狗男人真的在把生孩子当成任务在做,而不是跟之前一样随性而为。何筝反思,怀疑是昨天自己那句“我真的没怀孕?”刺激到了他。
这狗男人不会是觉得他昨天那句话里有质疑他性能力的成分吧?!
啊——!!!
狗!
第三日,何筝还是揉着腰偷偷观察水车。
只有这几天的时间,这大概是他逃离方天灼身边唯一的机会了。前两天虽然闹了个大乌龙,可也让何筝看到了方天灼的决心,念头已经起来了,不试一试,怎么都不甘心。
春猎要结束了,这天中午,何筝终于找到了机会。
送水车上来的人装好了空水桶,然后被人带去结账了,他左右看着没人,鼓起勇气,坚定的爬了上去,一推桶盖——
艹。
没人跟他说桶盖这么重!!
想当然,这么大的水桶,装了那么多的水,如果不用重水盖的话在运输上山的过程中必然会被内部晃荡的水顶翻溢出来。
可现在一个难题摆在了何筝面前,水桶盖倒是可以勉强推开,但钻进去之后,怎么盖上?
懵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动静,他急忙在车上蹲了下去,借着水桶的遮挡屏住呼吸,然后他便听到了仿佛无处不在的方天灼的声音:“此事事关重大,派亲近的人过去处理。”
南门良道:“是。”
他们忽然沉默了。
何筝不安的缩在马车上,努力竖起耳朵。
与此同时,南门良循着方天灼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前方停着的水车底下,赫然垂下了长长的衣摆,就像是有人正在水桶后面睡觉一样。
南门良:“!”
哎哟喂,他真的服了这个何善首,怎么就这般贼心不死!!
他屏住呼吸去看方天灼,却见他缓缓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