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桃源已有半月有余,翠微居生意经过一个月的调整已经步入正轨,渐渐成为桃源酒楼行业的领军人物。里面各种菜式,皆是推出新奇,让来往的食客无不大加赞叹。有如此好的生意,归根究底离不开孟星河那本《营销手册》的影响。
柴少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替孟星河将酒楼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慢慢向另外两家实行商业打压,没事就让祝枝山和秦观二人打着他们老爹的名号过去检查,搞的两家酒楼经营严重亏损,已经显现出要转手的迹象。
以前就打算垄断桃源的酒楼行业,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因为翠微居已经将打出自己的招牌,不同菜价倍受不同层次的人追捧,就算是天价菜,每日都是全销售完,大有供不应求的样子。
生意虽然火爆,毕竟在一个小山城里,算不上规模巨大。翠微居三楼之上,孟星河静坐在他的办公室中似在沉思。县院那面已经发来文书,催促今年乡试高中的学子早日前往江都参加明年开春的省试。孟星河一再拖延启程的时间,其实是有所预谋。
正前方的门被轻轻推开,带进来一丝寒风。要说翠微居内谁有胆进孟星河的办公室而不敲门的人,除了柴少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来人正是柴少,昨夜可能劳累过度,所以看起来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看见孟星河,好像找到了诉苦的地方,爹娘老子之类的话就蹦了出来:“他奶奶的,春香楼的服务态度越来越差了,才招来了那些歌姬,要技术没有技术,要本钱没有本钱。这回倒好,换成老子去伺候那些娘们,真他娘的费劲。本来说好了全套服务,结果就那么几下就开始叫疼,我擦,下次不去了。”
咧咧骂了几句,端起孟星河桌上才温好的茶,一通猛灌,泄了全身的火气,人看起来才有了几分精神。:“哦,对了三弟,昨夜我去的时候,施雨小姐还特意问我你来了没有,我看这小妞八成是被你迷住了,改天过去把她收了吧!——咦,薛仁贵也在,说错了,孟兄过去把她娶了,娶了才是真理。”
暗自为自己擦了把冷汗,没想到薛仁贵站在远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望着自己。从他眼里爆射出来的凶光,普通人还真抵挡不住。
你个淫、货,总有一天会死在那些小妞的肚皮上。白了柴少一眼,孟星河正经道:“二哥,前几日我和你仔细商量的事你办的怎么样,我看是时候该准备了。”
“嘿嘿~~”柴少奸诈一笑:“三弟,老实告诉你,我家中老爹听到我愿意去北方从军的话,你不知道他那个高兴劲。不然我那有机会去春香楼喝茶呢?”
“那就是成了?”孟星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柴少想从军,谁信呀。只不过是孟星河给他出的点子,借愿意从军的借口,摆脱柴老爷子的监视,然后跑路他乡。就算柴老爷子发现的时候,柴少都不知跑到何方了,还从个屁的军。
与其上战场当炮灰,还不如现在就当逃兵。
“懦弱的男人,就你,不配提从军二字,只适合窝在家里,躲在石榴裙下高歌。”站在远处的薛仁贵冷冷一句嘲讽,依旧是那么高傲。神色中,对柴少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更多的是不屑。
你他妈牛,你怎么不去从军呢?没做理会,柴少继续道:“家里老头已经选好了日子,三天后就出发。那面都交代好了,只要到哪里,至少都是屯长,管好几十个兵呢?”
不知道柴少有没有吹牛,不过柴老爷子安排的肯定不会太差。孟星河替他惋惜道:“二哥要是觉得当兵好,我也不阻拦,啥时候想去,你随时走就是了。”
好小子,给我打马虎眼是吗?知道孟星河在故意试探他,柴少一本正经道:“三弟放心,这几天我下去打探了一番,绝对是一手资料,兄弟我先在江都那面站稳脚跟,以后就等你和浩然来就是了。”
拍了拍胸脯,柴少信心十足的保证。原来在下面的时候,孟星河就和他商量好。柴少表面是听老爷子的话去从军,实际上待出了桃源县,他立刻调转马头,直奔江都,去哪里打天下去了。相对于上阵杀敌,柴少还是热衷于奋斗商场,顺便去胭脂河大杀三百回合都不累。
这小子有多少本事,孟星河岂会不知。大事清楚,小事含糊,生活作风一塌糊涂的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滑头,将打入江都市场的重任派遣给柴少,孟星河关心道:“二哥此行任务艰巨,以后我们三兄弟能不能在江都立足,就看你这第一步了。翠微居这面由于人手不多,而你前去江都难免会用人,我已经跟薛仁贵说好了,将他暂且派送过去,你意下如何?”
孟星河没有去过江都,不知道那里水的深浅。将薛仁贵派给柴少,一方面是为了答应薛施雨的请求,让她这个弟弟出去磨练。另外一方面是为柴少考虑。薛仁贵虽小,但头脑极为灵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最重要一点就是能打,出了事至少有个照应。
老子才不管你是不是大唐的兵马元帅,先为我所用再说。对于孟星河的安排,柴少虽然颇有意见,不过仔细想来也合乎情理。世道纷争,人心不古,江都又是繁华之地,想在那里立足,除了实力之外还要有权(拳)力。在桃源这么多年,好歹也是混过,柴少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想不到薛仁贵这条劣龙都被三弟降服了,三弟的本事还真是日渐高涨啊:“三弟放心,兄弟我就在江都迎接你的大驾。”说了这句,柴少立刻起身告辞道:“我先行回家准备,要是让家里的老头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计划就失败了。”
说了不到三句话,柴少冲冲起身回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孟星河躺在他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一旁的薛仁贵看他如此悠闲,冷语道:“你要求我的事,我如实办到。不知我要求你的事,什么时候才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