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暄的大手仿佛有魔力,明明太大,明明不够细滑,糙糙的,一点都不嫩滑,温度还偏高,可被他揉着,就是说不出的安心……
崔俣迷迷糊糊间,意识回到前世,想起一事,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刚坐起来,腰就一酸,抽着冷气重新倒下去。
杨暄唬了一跳,直接大手接住,揽到怀里,顺手搭到他腰上轻轻揉抚:“怎么了这是?玫瑰膏子再好使,体力也得缓缓才能回来啊。”
崔俣脑仁抽疼,哼哼两声,再次扑进杨暄的怀抱。
他才不是抽风,他想起了一些东西!
上辈子对朝事不关注,有些话就算听过,也立刻忘到了脑后,现在一想起来,可不就惊讶了?
他上次还怀疑来着,庄郦这么能干,都升到右相了,为什么他对这个名字那样陌生,好像没听到过似的?他穿过去的再晚,再不关心朝事,一国宰辅,会没人提?
不可能没人提,不提庄郦,应该他坐这个位置时间很短,或者犯了什么忌讳,早早消亡了。
那时的左相,他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所有人一提起来,都一脸崇敬,道一声‘贾相’。
姓贾,许就是这贾宜修!
前生今世,他穿过来后都未曾与这贾宜修见过面,遂未曾引起记忆颤动。这人连名字都换了,哪怕他听到贾宜修三个字,也不会认为是认识的人……
可真是被坑的好惨。
崔俣觉得自己遭遇很是唏嘘,可想到庄郦,心理瞬间就平衡了。
这人自以为聪明,能笑到最后,定然没想到,早早就被当枪使了!
能想起这些是好事,自己有了准备,之后的路就更好走了。
崔俣虽仍还有些恶心,但心情已经好了起来。他抓住杨暄的手,唇角微微上扬:“这个贾宜修,隐藏的够深啊。”
“你可是笑了,”杨暄大喘气一样,长长呼出口气,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差点要吓死你男人。”
崔俣推了他一把,眼睛睁的圆圆瞪他:“说正事呢!”
“好好说正事,”杨暄心情很好的摸了把崔俣小腰,“只要卿卿高兴,咱们干什么都行!”
崔俣不理他,顾自想着贾宜修:“这人面相长成那样,又太会骗人,十分不好搞。”
杨暄就笑:“看庄郦就知道了,被耍的团团转,还真以为找到知心人,又是教导文采,又是提携着往上爬,还把女儿嫁过去了……”
蠢的都没眼看。
崔俣也笑:“可惜人自己不觉得可怜,还以为拥有忠心好下属,别人都羡慕嫉妒恨呢。”
笑完了,杨暄正色道:“这贾宜修是个败类,必须铲除。”
除了客观原因,还有主观上的。他莫名觉得崔俣对这个人太敏感太在意,他有些吃醋。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地点,发生了一些只有崔俣与贾宜修知道的事,心里就不爽。
哪怕崔俣忘了,想不起来,他也不爽!
“我去杀了他!”
崔俣一偏头,看到杨暄眸底凛冽杀意,知道他是真起了心意,立刻阻止:“不行!”
杨暄陡然眯眼:“嗯?”
崔俣感觉气氛有点不对,眨眨眼,凑过去亲了杨暄一下:“此人人面兽心,作恶多端,除肯定是除杀的,但不能是现在。”崔俣顿了顿,“至少把他手里的东西,知道的事挖出来……”
被青衣人掳走时,对方说他不是崔俣的话模模糊糊,他总觉得,这贾宜修手上藏着什么把柄,不把事情搞清楚,就算把人杀了,心里也会不安。
他连连亲了杨暄好几下,还少有的腻腻歪歪撒娇哄人,杨暄浑身舒畅,理智回来,不得不承认,崔俣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