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是合欢宗的人,合欢宗不就是以祸害仙门,勾引正道青年为宗门圣旨吗?你别说得你很干净似的,再说我勾引他们又没碍着你,反倒是你对我使计策,你明知道季长风喜欢你,我若真重伤了你,师傅他定会一掌轰死我,你我是亲姐弟,这又是安的什么心?”

“够了,我没有你这种弟弟,你不过是你娘不要脸偷偷生下来的孽种,当初要不是你娘,我娘也不会与爹误会离开而香消玉殒,你跟你娘那个贱人一样不要脸,雌伏于人男不男,女不女,岳兮弦,我告诉你,你最好自觉的滚回合欢宗,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岳秋若满目的鄙夷和寒厉的警告,虽出身合欢宗,但她其实对合欢宗人异常排斥的,到底她有个仙门圣女的娘亲,留着高洁的血,却不曾想过众生平等这句话。

原主最恨别人说自己的母亲,那个卑微的女人当了一辈子唯唯诺诺的炉鼎,做得最胆大的事情就是把原主护住生了下来,在所有姐妹都骂她傻骂她蠢骂她自毁前途的时候将自己的儿子护了安稳。

母亲,是原主心头的逆鳞,连悼根本不受控制心头就冒出怒火。

“岳秋若,你知道我最恨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别人说我娘,尤其是你,这天下最没资格骂我娘的就是你和你娘,你娘忍受不了那死老头的后院气走关我娘屁事!父亲为了你们母子将所有的气都撒到我和我娘身上,那混蛋杀了我娘,从小到大父亲精心培养的目地也不过就是给你当垫脚石……”

“你现在这么生气,不就是因为我入了师傅和燕师兄的眼吗?本来我也没打算做什么,我离开合欢宗不过是想自由,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以后但凡是你在乎的东西和人,我都要插手搅合一番,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不放过我?”

连悼冷笑,直言不讳挑衅。

“你敢!”,岳秋若娇艳的脸已气成猪肝色。

“我怎么不敢?就从燕师兄开始,跟你打个赌,三年之内,我必让燕修爱上我,你敢赌吗?”

“我不会放你得逞的!”

剥开事实,袒露在面前的危机让岳秋若失控,哐当一声将手上的碗砸到地上,失控愤怒离开。

连悼盯着她怒火中烧的背影,轻笑,淡然使了个清洁术将屋子的狼藉收拾干净。

三言两语便给刺激得失控了,看来燕修在女主心中的位置真的很高啊。

不过也不难理解,原书剧情中心从头到尾本来也是女主在追男主,看似是一本仙侠虐恋文,其实本质上压根就是一篇围绕女主转的玛丽苏恋爱本。

不不不,还有逆袭专虐原主这个炮灰的错觉……

连悼忽然有种这般的诡异。

不然一般普通的男女主书中为啥要安排个男人当恶毒炮灰的情节?就算真要安排个跟女主作对抢男人的角色,正常的男女主也应该是安排个女人吧吧吧吧。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一闪而过,连悼也不深究。

俗话说打铁要趁热,岳秋若已乱阵脚,他就应该趁这个时候再火上浇油加点料,只要岳秋若被嫉妒蒙蔽双眼,以后就再成不了气候。

不过为防止脑中还没谈妥的魔头再捣乱坏事情,连悼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打招呼,

“前辈,咱们先说好,你不许再捣乱了,我招惹燕修和季长风自有我的目地,您放心,我知道尺度分寸,我又不是真缺男人的花痴,您要相信我,好歹咱们合作那么久,我什么性情你该了解对吧。”

回答他的是沉默,也不知道魔头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连悼很无奈,只得继续哄,作叹息状,

“前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日后你可别把这些事情告诉衍,虽他不会喜欢我,但我不希望在他心中是那般不堪的印象,我所做的一切有我的苦衷,拜托你了……”

还是没回答,不过魔头哼了一声,估摸这话应该是有用的。

看来魔头抽风估计是因为男人面子问题,觉得先前‘爱慕自己死去活来’的人还没跟自己理清楚就又去勾搭其他男人,有损自己男人的面子很尊严,绿帽子这方面天下男人都比较在意的。

连悼觉得自己终于找到魔头抽风的重点了,醍醐灌顶,再接再厉。

“总之,我心中只有衍一个,前辈你莫将我看得那般不堪,我不想与你多解释,咱们以后好好相处。”

义正言辞的清白完,连悼才继续办自个儿的事情,他都说都这个份儿上了,封魔头要是还生气抽风,那他就真不伺候了,累呀。

烦恼统统抛到脑后,跟岳秋若摊牌的第二天,连悼就火速开始了行动。

他开始主动给燕修发传讯符,邀请对方来剑涛峰,借着身体养伤不便的借口让燕修到他屋里来讨论剑术,看上去仿佛是对剑道的极度痴迷。

若是普通情况下这没什么问题,两个男的别说只是在屋里讨论话题,就是同睡一张床都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