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天边一道惊雷轰然劈下,乌云密布间,雨珠从天幕落下,噼里啪啦连成一片清脆声响。
两人:“……”
易雪逢皮笑肉不笑:“看来你对我之心,也不……”
他没说完,就见宁虞面如沉水地直接将罂粟剑抛入天幕,调动灵力撞入乌云中,只听到几声惊雷之鸣,天边乌云仿佛被狂风吹拂而去,不消片刻便恢复了平日里的万里无云。
易雪逢:“……”
易雪逢发间还挂着雨珠,怔然看着面前的宁虞。
宁虞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施施然将罂粟剑收回来,继续指天,道:“我对你之心,天边明日可鉴,若有半句虚言,弃道以证。”
易雪逢:“……”
易雪逢好不容易活泛起来的脑子突然又有些不灵光了,他转身就要逃走,宁虞却不想再等,直接闪身挡在他面前。
易雪逢摇头:“我……我听不见。”
他从小到大对于不想听的话从来都是“听不懂”“听不见”,宁虞自然是最熟知他性子,他微微挑眉,双手再次捧住易雪逢的脸,让他避无可避,道:“既然没听见,那我就再说一遍,这一回你要好好听着。”
易雪逢的脸被他双手捧着,脸颊上难得的一点肉被微微用力挤着,苍白的唇都有点微微翘起,瞧着十分可笑。
易雪逢皱着眉用手扒拉了两下,含糊道:“先放开我。”
宁虞不放:“我放了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易雪逢气得想打他:“我跑了你就不能把我绑着吗?”
捧着脸算怎么回事?
原本易雪逢也只是在说气话,谁知宁虞仔细想了想,竟然真的把他的手放下,转而将罂粟化为一条小指粗的玄铁链子,系在了易雪逢的手腕上。
易雪逢:“……”
易雪逢生无可恋地被宁虞给抓到了凉亭里坐着,方才听到合籍的震惊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把宁虞削一顿的气愤。
他从来不知道有谁在求人合籍时,会用链子将人绑起来强迫别人听他说话的,宁虞所行之事简直令人前所未闻。
宁虞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事有多奇葩,他捏着链子的另外一头,正在思索着绑在哪里易雪逢才不会逃走。
易雪逢冷着脸将空着的一只手递给他,道:“绑这里。”
宁虞抬头看他。
易雪逢冷冷道:“双手都绑着,你就能直接拉着我游街示众,当街斩首了。”
宁虞:“……”
宁虞道:“胡说八道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链子另外一头系在了自己手腕上。
易雪逢:“……”
罂粟:“……”
罂粟简直直接想原地化为剑刃把宁虞那欠揍的爪子给一下剁下来,他虽然没见过别人是如何像自己道侣求合籍的,但是靠剑穗想也知道,肯定不会像宁虞这样。
宁虞见易雪逢终于走不了,彻底松了一口气,道:“好,这下好了,我继续说,哎我方才说到哪里了?”
易雪逢面无表情:“合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