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推开了房间的门,垣衡强忍着伤口被撕裂的痛,把依然处在昏迷状态的陆知成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自己则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捂着腹部的伤口,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袁晗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袍,所以说就算是伤口流血了,透过乌漆抹黑的衣服也看不见任何的痕迹。
不过杨量的鼻子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垣衡将自己的长袍给解开,然后露出了里面已经被血液染了通红的一块的中衣。
这衣服是白色的,那鲜红的血迹在上面显得十分的刺眼。杨量看到眼前这幅场景不禁被吓了一跳,他虽然猜到了垣衡因为刚刚的一些动作可能是扯到了伤口,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的严重,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止住的血,今天这一下子估计又流了出来。
忍着剧痛,垣衡把身上穿着的这件中衣也给脱了下来,露出了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或深或浅的刀疤,以及一些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这样的伤口遍布在垣衡的身体上,可以想想他当初是历经了多少的磨难才长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杨量看着垣衡身上的伤口心中不禁感觉五味杂陈,不过他还是配合度很高的立马找到了垣衡放在房间中的那个医药箱,然后又从药箱中取出了一瓶金疮药。
不过在给垣衡的伤口上药之前,杨量注意到垣衡的伤口经过今天的撕扯,好像比昨天晚上又大了一些,旁边粉白色的肉都翻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的瘆人。
对着圆痕越来越严重的伤口,杨量摇了摇头,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垣衡现在需要找一个大夫来,将他的伤口进行一些缝合处理,不然的话按照垣衡的这个活动量,他的伤口只会越扯越大,最后可能会造成局部肌肤的感染发炎,在医疗技术十分落后的古代,严重的话甚至可能会要了人的性命。
垣衡本来没有把自己的这个刀口当成回事儿,因为以前的时候他也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他基本上没有让大夫为他缝合过伤口,基本上都是硬撑过去,完全靠身体的自愈能力。
但是这会儿听到杨量这么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发现它的确是隐隐有要更加严重的趋势。
不过就算是这样,垣衡依然还是不想让大夫过来,他倒不是说不愿意看大夫,只是作为杀手这么多年,他已经养成了独来独往的性格,什么事情都自己独立的解决,现在要让大夫给他缝合,他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