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忐忑道:“儿臣……是怕不会处理。”
臭小子装什么装,以前打番邦眼睛都不眨的是谁,御史都吵不过的又是谁!
皇帝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是傻还是蠢,不会处理就不晓得来问朕?朕就算病着还有几位尚书,教你一个绰绰有余!”
“儿臣、儿臣……”
睿王不知所措地跪着,如铁知道轻重,也不敢插话,干脆跑去与睿王跪在一处。
皇帝懒得与他啰嗦,直接命李思贤捧过来一大摞奏折,颇有些无赖地道:“先替朕把这些积压的折子批了,练练手。”
睿王:“……”
皇帝叫人往寝殿里置了一张案,就在龙榻不远处,美其名曰御前批奏折,并准睿王随时请示,还使唤李思贤亲自为睿王磨墨,睿王骑虎难下,只得提起笔,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笑着冲他点点头。
睿王硬着头皮拿起最上头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他经常上朝,对政事很了解,平时善于举一反三,要请示得也极少。待把所有的奏折都处理完,时间已过去了很久,皇帝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睡着了,如铁也靠坐在椅子里脑袋点啊点地打瞌睡。
睿王把奏折都收好,交回给李公公。朝李公公做了个离开的手势,李公公略一点头,睿王朝龙榻行礼,也没出声唤人,把睡着的如铁背起来就走。
“承渊、承渊……”
如铁伏在他背上,一双足舒服地晃来晃去,眼睛都不想睁开了。他知道背着自己的是谁,就势搂住穆承渊的脖子,还讨好地蹭了蹭背。
穆承渊身形一僵,回去的步子顿时加快了。
关于皇帝为何会生病,为何多留他侍疾,甚至叫他代为处理奏折,他们两个心有灵犀,私下并没有多议论一句。
顾珍被削官流放,罪名是教唆废后火烧永寿宫,杀害五皇子,只是若永寿宫当年的大火是蓄意,那么甘泉宫的救驾之恩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