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叫你打个水怎么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也吓软了脚。”又一个稳婆快步出来,还要给婴儿洗浴呢。
这帮男人又狼一般的围上去:“屋里怎样了,小郎君又在作甚?”
“小郎君正给产妇缝合伤口呢。”那个妇人道。
“怎么缝合?”众人大奇。
稳婆也急了:“你们这些爷们儿怎么比娘们还磨叽呢,没见过缝衣服啊,差不多。”
不是吧?这帮汉子又是大眼瞪小眼,比如说,牛二的眼珠子就属于大眼。
其中一个年过三旬,原本就是医生的忽然冒出来一句:“产妇都已经死了,还缝合作甚?”
“谁说产妇死了,人家活得好好的呢,瞎操心。”那稳婆嘟囔了一句,就和孙氏一起去打热水,扔下一群汉子在这面面相觑:活了,都活了,母子平安!
好半天,还是刚才那个医生,叹息了一声:“今日所见所闻,真乃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我以貌取人,都小看小郎君啦!”
众人都面色讪讪,一时间都尴尬起来。
而前堂的李风,已经顺利给病人完成缝合,里层用能吸收的羊肠线,外面的皮肤,还是用桑皮线,等到最后在伤口上敷药之后,他这才感觉稍稍有些眩晕。年龄还是太小,抽了点血,就有反应了不是?
将产妇母子移到旁边的静室,童子打扫战场,李风不慌不忙地清理手术用具,吩咐罗刹把针筒等我去后院用开水煮沸消毒,然后净了手,这才来到孙药王前面:“师尊,弟子幸不辱命。”
孙思邈捻须微笑,目光中满是爱抚,好像怎么看这个小弟子都看不够似的。
“师弟大才,师兄不如也。”汤河也笑眯眯地凑上来,心悦诚服地望着李风。
直到这时候,病人的家属才反应过来,悲愤和伤心全都转化为喜悦。搀扶的母亲领着已经被救醒的二妞,过来给李风见礼:“小郎君救命之恩,我等没齿难忘。”
而搀扶的婆婆,也腆着脸上来拜了一拜:“多谢小郎君。”
李风摆摆手:“以后好生对待产妇就好。”
这老婆子脸上不免涨红起来,正好看到儿子从外面冲进来,口口声声还要报官,便一巴掌掴了过去:“混账东西,你媳妇和儿子都好好的,还打什么官司,还不快给小郎君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