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更小,直接跑了,很快,就又抱着几样东西跑回来,全都摔在柴绍脚下:“我不要你的东西,我不要你的臭东西——”
李风也觉得有趣:老李家这几个虎子,就没一个叫人省心的,也不知道李渊是该欣慰呢,还是家门不幸呢?
“逆子,还不住手!”猛然间,听得门外一声怒喝,却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一身戎装,罩着披风,大步走了进来。
“阿爷!”李氏兄弟立刻都跪拜在地。
原来是李渊从荥阳赶回来,时近冬至,皇帝要进行规模盛大的祭天仪式,像李渊这等朝廷大员,那是必须赶回来参加的。想不到,刚进家门,就看到这个混乱的场面,而且还有外人在场,这叫他如何能忍?
正主终于回来了,想必以李渊对平阳公主的喜爱,应该会答应进行手术吧——李风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位后来的唐代开国皇帝。
此时的李渊,是个四十许的中年人,因为是武将出身,所以,身上自带威仪,气势惊人,就是脸上的皱纹多了一些,略显沧桑,绝非后来经历玄武门事变、窝窝囊囊被迫当太上皇的模样。
三个儿子都规规矩矩跪在地上,不敢吭声,李渊便将目光投向窦氏,怒火稍敛,转而略带责备。
窦氏连忙给夫君请安,然后才把情形讲述一遍:“妾女流之辈,临事惶恐,不知所为,正盼夫君归来主持大局。”
李渊先向孙药王等人谢过,然后又目视有些局促的柴绍:“绍儿欲如何处之?”
柴绍对这位准岳丈还是十分尊敬的,施礼之后,便将方才的说辞,又讲述一遍。李渊听了,沉吟一阵道:“吾女既然与汝有了婚约,就是你柴家的人,一切事物,皆有你柴家处置。”
李渊,你就是这样当爹的,不合格啊!李风刚才还希望满满,如今却失望至极,看来,他还是高估了古人,那些所谓的礼法,在古人心中,早就根深蒂固。
而柴绍则有了主心骨,心下大喜,瞥了一眼犹自敢怒不敢言的两个小舅子,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喜色,真不知道你欢喜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