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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突然停下，惊讶地着手上看起来十分像是在卖力讨好他的狐狸。

“好脏。”过了一会儿，他面无表情地对阿离讨好的行为发出了这样的评价。

底下一个小侍卫见机立马跪下拍马屁道:“这狐狸被陛下的龙威震慑，现在正讨好陛下呢？陛下龙威当真是让天下折服！”

楚然有些嫌弃地抽出了被阿离舔得沾染上了他口中鲜血的手，道：“不过是畜生怕死罢了。”

阿离发出的可怜叫声更加明显了，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现在他只觉得面前这个人类的面目好狰狞，简直比地狱的夜叉还要可怕一千一万倍！

他的叫声兀地让楚然感到一阵厌烦。

“闭嘴。”楚然目中似有血光，阿离缩了缩脖子，感觉似乎下一秒就会被他扭断脖子，不过最后，他只语气淡地对着阿离说了一句话：“装可怜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真会有人同情你？”

阿离果真被他凶得一下子闭上了嘴，耳朵也紧紧贴在头皮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楚然，眼眶里装着一汪快要掉出来的眼泪珠子。

看到眼泪水，楚然忽地又像是被触发了一个阴狠的开关一样，脸上的表情或许是在烛光的映衬下，变得更加可怕。

楚离看着他，杀气简直可以实体化：“今天，你要是敢掉出一滴眼泪，我就叫人扒了你的皮做成衣裳，再将你的肉炖成一锅吃了。”

下面的侍卫被平时温文尔雅的帝王突然怪异的言行举止给弄懵了一瞬，然皇帝发怒，本与他们失职没有牢牢看守住这里有关，于是众人不敢进言一句，纷纷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阿离知道他绝不是在逗自己玩，立刻咬住自己的牙后槽，微微仰着头，死死的瞪着自己的眼睛，即使瞳孔发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眼睛一眨，眼泪就掉出来了。

就这样过了半刻，阿离竟然真的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楚然眼底的暴虐也逐渐消散，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拎着阿离走到床边坐下，将它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摸了摸他后背光滑的毛：“倒也还算听话，既如此，朕便放你一条生路好了，魏成济，你将它抱去太医院医治，从今天开始，它便是朕御前的狐狸了。”

侍卫长连忙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抱过阿离。

而阿离，得知自己这条性命总算是保住了，便不再强撑，于是白眼一翻，头一歪，当场就晕了过去，吓得侍卫长腿一软，还以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