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太尴尬,偏偏当事人完全没自觉性,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急什么。
方景:“叔,我认识一些医生但是总觉着不放心。我家里倒是有个熟悉的老中医,不过……”他一年多都没回家了,让他回去求人他不介意,但这事让家里人知道了只怕饭饭日后不好过,他那个家,不回也罢。
范国起拍了拍小白狼的头,想了半天:“我看准是怀上了。要不我回老家一趟,请个产婆过来。”
方景摇了摇头:“您将人带过来到没什么,只是您找的人嘴巴严实吗?”
范国起叹息着,不由想起了范国希,当年范国希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知道,但就那个年代,他不由对唐逸丘越发的不满。
方景:“叔,您以前不是给人看过病吗?您能看得出来饭饭是不是怀上了?”
范国起:“我那是瞧个伤风感冒的能行,我怕看走了眼。”
方景点了点头:“我还是回家一趟吧。”
范国起警觉地看着方景说:“你回去,还能回来吗?你家里很体面吧,万一……”万一这小混球和唐逸丘一样,他家饭饭怎么办?
他不介意帮饭饭带孩子,可要是方景跑了饭饭该怎么想,范国希没能挺过来,死的不明不白,饭饭会不会走上老路。
方景笑了笑没有出声,他回家其实也有个借口,手里还捏着钱哥的案子,大哥即便不给他面子,钱哥的事大哥不会不管,不然钱哥也不能嚣张了这么多年。
隔天方景便去了钱哥的‘御园’,经过那件事,‘御园’的生意冷淡,即便对门的‘北一居’重新开张,令人们对药膳有了新的期待,但‘御园’的官司迟迟不能定案,声誉受损是难免的。
方景在雅间里等着钱哥,左右看看这才发觉都是做药膳的,两家店都是走高端路线,却有些不同。
‘北一居’装修张扬气派,却不像‘御园’,雅间里摆着都是些稀罕物,与其说是间包厢不如说是暴发户的会客厅,什么值钱摆什么,显得有些不闻不类。
钱哥依旧和以前一样,光着头穿得羊绒毛衫西装裤,人显得很精神,至少眼眶发青,不知道在哪里被人打的。他也不在乎冲着方景乐:“哟,小景来了,不不不,大律师,你来了有好消息?”
方景:“对方不肯撤述,钱哥这事压不下去,那边也是铁了心要打官司。拖久了对你不好。”
钱哥:“那不是看你们律师的本事了,我们‘御园’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们家要是早点接受调解,我还能出于道义给点安抚费,但拖到这个时候,我一分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