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没有用,在地上耍赖打滚也被人无视。
唱了许久独角戏的孩子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从地板上爬起来。小小的手臂张的大大的,一路向他冲来,红红的眼眶里含着晶莹的泪,叫嚷着要自己抱抱。
莫言紧绷的面部线条柔和下来,柔和的灯光洒在那个娇气的孩子身上,软软暖暖的小身子,紧紧的贴着自己,那头柔软的发丝似乎在反射灯光,熠熠发亮。
“阿辞,乖。”那个时候的自己只能抱着这个失去母亲疼爱的弟弟。
他还那么小。
他的手掌像是家里的小猫一样,软软小小的。
不是纯黑的眸子里闪着泪花,看上去十分伤心。
他除了哭泣什么也不会——
莫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弟弟肉呼呼的手掌里。用最为轻柔的声音去安慰:“阿辞,乖,你要去参加晚会,等回来给你糖糖。”
“真的……不许骗阿辞……不许!”小小的孩子打着嗝,抽抽搭搭的耸着肩膀,将话说的结结巴巴。
但那精致小脸上,带着浓浓的稚气,撅起来的嘴巴高高的耸着。鼻子上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生怕自己反悔。
“不骗你。”莫言拍拍弟弟昂的高高的小脑袋,唇边溢着微笑。
“那哥哥打钩钩~”小孩子特有的甜腻嗓音像是软软的棉花糖,释放在空气里。
“好。”莫言在弟弟伸得高高的小手指上轻轻一碰,任弟弟牵着他的手,一蹦一跳。
莫言弯下腰来,替弟弟整理了一下全是褶皱的礼服,想起弟弟出生的那段日子,红通通的小猪趴在父亲的怀里,依依呀呀叫唤着。
无忧无虑,将口水涂到自己的手指上。
他没有记性,对自己想要的只会表现出自己真是的喜怒。或是咯咯的大笑,或是悲惨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