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觋,十年时间说来极久,实际上容颜也无甚差别。最多,也就是眼前人变得沉稳了些。
子车筹看着李砚夕发青的唇,笑了笑,道:“不是故意的,那又如何?”
你的爱恨,与我何干。
李砚夕沉默着低下头,李颜硶怯怯地看了一眼子车筹,小小声地道:“对不起……哥哥只是太心切了……”
子车筹依旧是笑着,如同轻轻搭在脖颈上的刀,不知下一秒是落下还是拿起。
情绪不定,喜怒无常,爱恨随心。
是为邪僧。
空气中一片寂静。
洛书:【小八,咱家小六什么时候被戏精学院录取的?】
二零八八:【我觉得已经毕业了。】
洛书虽然觉得像淋了水的狗子一样的李砚夕让人心软,但是尊重阿筹的选择。
子车痕说话向来不留情,也就是在师父前乖乖巧巧,听见自己弟弟说话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这两个人不开口,那便没有人开口了。
寂静无声。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步子很急很轻,是个练家子。
“觋尊!那子母蛊可有反应?!”
一人破门而入,众人齐齐抬头看去,看见了一片茫茫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