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完了试卷,把试卷放到讲桌上。

梁丰坐在讲台上批改试卷说:“你们物理老师没来,所以今天下午五节课全上数学。”

班上一片怨声载道。

“怎么这么多数学啊?好烦啊……”

“是啊,我好想上物理啊,我爱物理。”

“你个碧池,你上次物理考五分的时候,你说你爱数学。”

“瞎几把扯淡,我上次物理考十五分好不好,考五分是上上次。”

班上怨声载道完忽然发现,上数学与上物理有区别吗?

反正都不会啊。

梁丰脸崩的很紧,活像自己中了五个亿的彩票被人撕了一样,话音间带着烦躁:“你们先把上学期的课程巩固巩固,再预习,前两节课,先把三角函数的课后习题做一下,我先批改试卷,改完了,我们讲试卷。”

说完,他低着头唰啦啦的改着,第二节课下课,他把试卷交给第一排同学说:“试卷发一下。我大致改了一下,你们的寒假作业是用脚做的吗?一塌糊涂。”

前几排学生把试卷发了一下。

梁丰刚刚改试卷的时候看了眼薄白的试卷。

那字……

丑的惊天地泣鬼神,能半夜吓跑女鬼,放日本能打跑怪兽,放漫威,也就没有复仇者联盟啥事了。

这样的字是怎么期末数学拿满分的,卷面分最少得扣十分。

他背着手,站在讲台上,好似讲台下的学生全是他杀父仇人般,冷冷说着:“没试卷的,滚出去站着,作业都能丢,你们哪天吃饭是不是要把碗也给弄丢了?”

薄白面无表情站了起来,他试卷画成那样,他也就没交,就当卷子丢了。

他刚站起来,发试卷的同学将试卷发到他的手上:“白哥,你卷子。”

薄白疑惑接过。

那试卷上面写了他的名字。

不过那字丑的没法认。

这一看就是他那脑残同桌的试卷。

易远暮曾因为被扣太多卷面分跑校长办公室闹起义,最后起义被残酷镇压,校长大人给了他十本字帖以作安抚。

而现在,试卷写的是他的名字,不知道他一个小时在哪儿搞来的答案,十张卷子几乎题目全对,可惜卷面分扣光。

几个学生陆陆续续的走出去。

薄白拿着试卷欲要找梁丰说清楚。

忽而他肩膀上搭了一只手,一股力道把他往下按着,手掌有力、无法挣脱,仿佛肩膀上被压了一座山。

他被按得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别找事,身体不舒服就在教室里待着。”易远暮在薄白坐下去的一瞬间不容拒绝说。

他虽然跟薄白不对付,但没解除婚约之前,薄白好歹也是他未婚妻。

未婚妻来大姨妈了,现在元宵过后,天气还没回暖,外面天寒地冻的,这站出去得多难受。

他站了起来,走到过道那里,伸手拍了拍斜上方的发小祝培说:“充电宝给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