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修沧桑地摘下眼镜,捏捏鼻梁。
呵~看这世界在他眼前模糊,听这风声无端悲鸣。
为何人生总是如此无常?昨日芙蓉花,今日断肠草,一不经意间,他就失宠了。
莫名其妙完胜的陆抑成功进入周怀净的房间。
屋内的摆设整整齐齐,书架上的书摆置在同一水平线上,桌上的东西也是规规整整地各在其位,一张小沙发前面的两个脚完全就在一条地砖的线上,连铺着的地毯也是端端正正四四方方和床平行。
真是强迫症的福利。
周怀净的房间都是他自己整理,每一样东西要放在哪里必须一成不变,细微的变化都能引起他的注意。管家每天要进来收在被单清洗,离开时得小心销毁自己来过的痕迹,一根头发丝都不会留下。
陆抑一进屋,简直身心巨爽。他家小可爱根本就是上帝按照他的喜好制作出来的吧,上哪儿找样样都合他心意的另一人?
并不窄小的室内,空气骤然升温黏滞,打开的夜灯暖黄,酝酿着徜徉着暧昧的情愫。
灯下看美人,美人颜如玉。
周怀净白皙的皮肤被晕染开浅色的暖光,更显得温润如玉、光滑柔嫩。清澈的瞳眸略带几分稚气懵懂,不论陆抑想做些什么,都有些许犯罪的罪恶感,由此而生出丝丝变态的快感。
陆抑的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上端的三颗纽扣,方觉呼吸不似刚才那么困难了。
周怀净站在他面前,仰着头问:“二叔,我可以闻你了吗?”
#我可以<删除线>吻<删除线>闻你了吗?#
陆抑耳朵一阵轰鸣,他抬起手,将少年一把拥进怀里。周怀净清新的发香飘入他心脾之中,勾动身体内的细胞。
他的少年还是如此清新单纯,无害地被他包裹在怀里,不知他心念电转的可怕恶意。陆抑几乎被少年的一句话释放出心底的野兽,眼底闪烁着诡谲晦暗的色彩,残酷地想将周怀净用链子锁起来,逼迫他天天在自己耳旁说着甜言蜜语。
届时,少年的黑眸必将蒙上薄薄的水雾,忧郁如若三月春雨。指尖的每一次挑动,都能引发他身躯的轻颤,哀求而恐惧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