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抑方才沉到谷底仿佛停止跳动的心脏终于活过来,跳动得太快,以致于胸膛隐隐地发痛。他沉着嘶哑疼痛的嗓音问:“周怀净,你在做什么?”
陆抑头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叫他,周怀净才意识到好像做了不好的事情,嗫嚅着:“我想顺便洗个脸……”
面对懒到某种境界的爱人,陆抑:……
陆抑揉着作痛的太阳穴,压住心底的一丝微妙的莫名恐惧,挽起袖子把他拉起来,亲自帮他挤沐浴露揉出泡沫擦到身上。
周怀净小心翼翼地偷看他:“二叔……”
陆抑放掉一缸子水,用淋浴头帮他冲掉泡沫,然后抓住一条手臂搓澡泥。
周怀净噤声,默默任由他动作。
陆抑搓完了,再帮他上沐浴露。
周怀净用沾着泡沫的手指摸陆抑的嘴角,往上扯了扯,扯出弧度:“二叔笑。”
陆抑嘴角沾了泡沫,神色无奈地笑,不带半点严肃:“不许胡闹。”
周怀净见他笑了,终于放下心。他觑着陆抑的脸色问:“二叔,我是不是做坏事了?”
“没有。”陆抑给他冲了水,“蹲下来,帮你洗头发。”
“哦。”周怀净蹲下,把整个光滑的后背露给他。
陆抑眼神一顿,周怀净顺服信任的姿态太过诱惑人,尤其风景如此美好。陆抑晃了晃神,面前的场景忽然迷离起来,一点又一点地扭曲支离,仿佛要撕裂眼前的空间。
“二叔,脖子好酸。”周怀净的骤然发声将陆抑的意识拉回现实。
陆抑立刻醒神,沉了目光帮他洗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