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艾苦恼的时候，金楠俊敲响了工作室的门，“小艾，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姜艾说着边往旁边挪动自己的位置，想听金楠俊说什么，但看见金楠俊进来后皱眉沉默了半天还是没有整理好自己的语言。

“有事直说，不用犹犹豫豫的。”

“那好吧。”

金楠俊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偶尔他…不，他其实经常会觉得姜艾不像是00年出生的，越熟悉越觉得。

“防弹刚出道不久的时候，我和允其哥参加过一个地下raer聚会，当时被讽刺得挺惨的，以前还想着要用黑泡证明自己，但小艾你不是知道结果嘛。”

其实闵允其现在的迷茫何尝不是他的迷茫，金楠俊苦笑道：“有种原本坚持的东西突然不值一提的感觉。”

“甚至会想如果早点转型的话，会不会防弹就能早点被看见了，有点可笑吧……”

“明明都拿到了梦寐以求的一位，可我们却在纠结这些。”

姜艾知道地下raer但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因为从小被舅舅保护得很好，她可能不明白金楠俊和闵允其曾经在地下的经历，也不知道他们放弃过去成为爱豆团体出道时的心路历程。

但仔细想想其实一直在妥协不是吗？

从当练习生到出道再到现在转型，时间越久放弃的越多，在现实面前，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年少坚持的东西都不值一提。

那种无力感、失落、迷茫、自我厌恶……

姜艾很明白，所以伸手拍拍金楠俊的头发，“有什么可笑的，你们明明很伟大。”

“这个世界上有梦想，并且敢为梦想付出努力的人都值得尊敬，楠俊你也好，允其也好，防弹的所有人都好。”

“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