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嘴强王者

“摸鱼大师”格拉菲特在伤停补时阶段的射门为这场比赛划上了句号。

在宣布进球有效之后,布萨卡并没有按照规则要求双方重新开球,而是直接吹响了哨声,示意比赛结束。

布萨卡这样的决定并无问题。

算上首轮的3:1,再重新开球,也的确没什么意义。

沃尔夫斯堡以5:3的总比分,淘汰了顿涅茨克矿工,拿到了最后一届联盟杯决赛的入场券。

矿工的球员,脸上都充满了失落。

矿工的前锋阿德里亚诺跪坐在草坪上,泣不成声。巴西人兴许觉得,如果他的表现能再好一点,如果他没能打飞那几个射门,也许一切就会不同。

说起来,因为球队南美化的缘故,这支矿工其实有许多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放在国内,这些人多半还没毕业,此时正忙着写毕业论文,考研,毕业分手季,或是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带着一腔的热血,去社会上撞得满头是包。

在没有陈青的另一个平行时空里。

顿涅茨克矿工本该肆意挥洒着青春和汗水,震惊整个欧洲,成为末代联盟杯之王。

可这一切,都被陈青,和他的沃尔夫斯堡毁了。

当然,顿涅茨克矿工并不知道这一切。

卢塞斯库执教半生,对于这一幕,并不陌生。但作为当局者,无论什么时候,总归不会太过于好受。

老头伫立在球场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手,摸了摸自己灰白相间的自然卷,接着,手又落了下来,束了束领口。领口的橙红色领带,大概是因为比赛局势的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了。

整理完仪容,老头才步伐坚定的往球场上走去。

老头依次从自己这帮一脸失落神情的弟子身边走过,有时用脚踢了踢某人的屁股,有时又伸手拍了拍某人的脊背。嘴里也是因人而异,冒出一些或呵斥,或激励,或抚慰的话。

本赛季,属于顿涅茨克矿工的欧战结束了。但属于沃尔夫斯堡的,却还没有。

在简短的赛后新闻发布会之后,沃尔夫斯堡全队就只往酒店赶。

这么着急是有原因的,球队已经租赁了酒店的会议室里,马加特要带着全队观看了汉堡和云达不莱梅的联盟杯半决赛,来确认球队联盟杯决赛的对手。

这场比赛就在狼堡和矿工比赛结束之后的一刻钟举行,是在汉堡的主场,北方银行竞技场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