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东灵花的治疗办法,也不会有人去践/踏/欺/辱她的小歌。
或许大家不会表现的多么明显,但是有的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发挥极致的威力。
如果不是时景歌研究出了治疗东灵花的办法,那么以小歌之前的名声,和之前葬礼时他们对时氏的态度,时景歌绝对得不到多么好的待遇。
到时候,以小歌的性子,怕是更难过。
“妈。”
一只手搭在祝穆语的肩头,祝穆语突然发现,时景歌又长高了。
现在的时景歌,已经比她还要高了。
那一双漂亮的深黑色眼眸里,正涌动着浓浓的坚定。
“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就是……”时景歌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想跟您撒撒娇。”
“但是——但是属于时氏领地的荣耀——我一定、一定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祝穆语拥进怀里。
“嗯,我知道。”
祝穆语轻笑道:“我不是在配合你吗?”
怀里的人似乎渐渐放松下来,祝穆语推开了他,苦恼道:“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还是说,”祝穆语话锋一转,眉眼忧伤,“小歌一点都不相信妈妈,所以才……”
祝穆语说不下去了。
时景歌登时就慌了。
一向骄傲又别扭的少年手足无措地解释,眼底满是焦急,祝穆语本来只是想要逗逗他,这下却再也逗不下去了。
只是还没等祝穆语开口,害怕祝穆语难过的少年,就已经开始剖析自己的心了。
那些柔/软的、被深深埋藏在最隐秘角落的真心话,就这么被时景歌在几处挣扎之下,小声地一一道了出来。
“我也不是喜欢被人簇拥着,我就是看哥哥身边那么多人,他以前的时间都是给我的,后来却要分给那么多人,分给我的时间就只剩下了那么一点点,我……我才想那样的。”
“我只是想……让哥哥也……”
“我其实并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我们没有共同语言,但是只有这样,哥哥才会多关注我一下,但是……”
但是后来,他长大了,知道哥哥并不是忽略他,并不是那些人抢走了他的哥哥,只是他们的关系已经那么差了,他又倔强着不肯低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祝穆语完全可以猜到这些年时景歌的心路历程,猜到他的纠结于难过,想到他的不安与迷茫。
她的小歌,从来就不是什么坏孩子。
祝穆语摸了摸时景歌的头,低低道:“嗯。”
时景歌摸不准祝穆语的意思,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没关系,有你爸在呢。”
祝穆语对时景歌眨了眨眼睛,笑道:“到时候我们就往他身后一躲,把他推出去!”
“反正你爸应付这些得心应手。”
时景歌目露迟疑,隐隐又有些心动。
“谁让你爸个子高呢,”祝穆语不忍心让时景歌纠结,于是果断拍板,“就这么说定了!”
时景歌突然觉得很安心。
那、那就……就辛苦一下爸爸呗?
时景歌需要试礼服,祝穆语交代了人过来,自己就先走了,她也要去试她的礼服。
只是进来帮时景歌试礼服的人,明显不是祝穆语安排的那一个。
“我妈安排的人呢?”时景歌看着身后的闻旭生,问道。
闻旭生装傻充愣,“夫人安排的不是我吗?”
“别装了,”时景歌翻了个白眼,“我妈不可能让你一个顶级治疗师来帮我换礼服的。”
“毕竟,你又不是专业的。”
闻旭生沉默片刻,语气淡淡,“我是。”
端的是理不直气也壮。
时景歌斜眼看他,闻旭生压低声音,喑哑中透着低沉的性/感,像尘封多年的美酒,带着丝丝缕缕的诱/惑,“少爷。”
时景歌耳根红了。
闻旭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信我一次,好不好?”
小少爷骂骂咧咧地信了他一次。
只是那一双耳朵,热得出奇,让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揉,揉着揉着,便更红了。
闻旭生的心情突然变得愉悦起来。
谁能说小少爷的骂骂咧咧,不是另一种撒娇呢?
这是一场晚宴。
时家一楼作为宴会大厅,被装扮的金碧辉煌,常年不用的各色吊灯和立在周围的竖灯被点燃,交织出不一样的色彩光晕。
长桌上密布着各种各样的食物,色香味都是一绝,美酒也都被装在漂亮的酒器里,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大厅的人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手里大多拿着杯酒,不时有人发出感叹。
“这是……东灵酒?”
男人抿了一口,目露惊奇。
东灵酒,原料中包含着东灵花,介于东灵花的珍贵,所以东灵酒并不多见,价格还奇高。
但是毫无疑问,东灵酒对得起这个价,不仅味道好,对人的身体还有好处,是待客时难得的美酒。
而此时,时家举办的宴会上,竟然提供了大量的东灵酒!
这就是东灵花丰收后的豪情吗?
男人垂下眼帘,眼眸里闪过一丝激赏。
很快,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东灵酒,一时间,议论纷纷。
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又是有求于人家,谁也不会说半句不好,哪怕是酸,也只是在脑子里酸酸罢了。
不过东灵酒的出现,确实让众人都激动起来,以至于时凌易、祝穆语和时景歌先后出场的时候,那一双双闪闪发亮的眼睛让人难以忽视。
刹那间,祝穆语突然理解了时景歌的“担心”。
果然,提前制定好战略是应该的。
祝穆语看了一眼时凌易,笑得柔情似水。
时凌易登时觉得一股豪情在心中燃起,被爱人这么看着,哪个男人不想当个英雄?
看着时凌易原本挺拔的背脊又挺直了一些,祝穆语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动力很足。
看来是很赞成她和小歌的计划了。
此时的时凌易,无疑是极为吸人眼球的。
但是江明欢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他们旁边的时景歌身上。
短短几个月没见,时景歌似乎又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时景歌就像蒙着一层纱,你以为你看到的是真实,但实际上总感觉不是;
后来看到时景歌,时景歌身上的那层纱褪下,但是又覆上了一层迷雾,身上压了巨石,整个人都极致压抑,就像被什么禁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