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的刺猬头此时软趴趴的，还未擦干净的温水有些滴落下来，浸湿了纲吉的睡衣。皮肤被热水冲刷显得更加白净可爱，那双暖棕色的眸子此时正微微向上，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琴酒。

里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教父阁下，此时软糯地像是个小绵羊。

琴酒低头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你怎么了？”纲吉有点奇怪，他瞥了一眼空掉的酒杯，“喝酒喝得太快了？”

“没事。”

语罢，琴酒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风衣内兜，那里放着他最喜爱的香烟“jiloises”。

然，还不等他把一根烟从烟盒里拿出来，一只手就过来飞速夺走了他手中的烟盒。琴酒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啥，一阵金橙色的光芒闪过，可怜的烟盒连灰都没剩下一点儿。

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琴酒：......？

“别在室内吸烟，”纲吉微笑着，“我不喜欢太浓郁的烟味。”

好吧，琴酒表示，他收回他几秒前的话。这人哪里是什么小绵羊，根本就是个披着羊皮的小恶魔。

“如果我手里有aptx4869，”琴酒奇迹般地没有对纲吉发火，“我一定第一个给你灌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

“可惜你没有。”

琴酒咧开嘴，残忍地笑了。

他确实很喜欢一年前的纲吉。那个纲吉，拿枪指着他会慌，给他甩脸色他会害怕，派给他的任务与发布的命令他莫敢不从。但同时又很有底线，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已经初步具有了一名首领合格的素养。

但现在的更加成熟的泽田纲吉，琴酒也喜欢。

地位的颠倒，让他感受到的并不是落差感，而是征/服欲与占/有欲。已然在里世界闯下威名的彭格列十世，知道他真实面目的人又能有几个？

除了

那些守护者，恐怕也就只有琴酒和贝尔摩德了。

不能再让这个人数增加了。

他伸手。

修长的五指苍白又冰凉，径直摸向了纲吉毫无防备的脖颈。刚刚受过热水浸润的身体毛孔张开，冰凉的刺激令纲吉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反抗。